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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在上床之後,就忘記說服她了,不然她實在很難堅持下去。
一想到他的熱情,她就忍不住臉紅。
輕快的鳥叫電鈴聲突然響起,她愣了一下。
紅眼的一樓分成了兩半,一邊辦公室,另一邊是車庫。
公寓的外頭,沒有很大的招牌,也不醒目,一樓這邊的辦公室更不是開放式的空間,它就像一般的住家,外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和圍牆,擋住了外人好奇的視線。
紅眼的大門雖沒到深鎖,平常卻也很少有人來拜訪。
電鈴再次響起,她好奇的抬頭看向一旁的監視螢幕。
螢幕的畫面分成四格,隱藏式的攝影機,分別對著公寓另外獨立出來的樓梯、車庫門,後門,以及大門前方的街道。
門前街道上,停著一輛廂型休旅車,大門前,則站著一個戴帽子、穿制服,手中拿著一盒東西的男人。
她認得對方車子和制服上的標誌,那是一間很有名的國際快遞公司。
他看起來沒有異狀,她也的確看過這間快遞公司送貨過來。
他再次伸手按下電鈴。
不想讓可菲下來多跑一趟,她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小院子開啟門,但仍謹慎的只開了一條縫。
門外戴帽子的男人對著她微笑。
她認得這人的臉,她甚至認得這個微笑,曾經有陣子,它時時刻刻都在她的惡夢中出現,追著她。
是那個跑鞋男。
寒意瞬間直竄腦門,她立刻想把門關上,但他手上除了盒子,還有一把槍。
“別動。”他微笑開口,“不要想關門或後退,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放輕鬆,你只要不亂來,我就不開槍。”
黑幽幽的槍口,穩穩的對著她。
男人樣貌俊美,微笑有如陽光般燦爛,但她知道,只要她有任何動作,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他是個冷血殺手。
他用帽子遮住了臉,用紙盒擋住了槍,他知道這裡有隱藏式的攝影機,而且曉得它們在哪裡,他是有把握才找上門來的。
“你想怎樣?”她握緊了門把,冷著臉問。
“和你談一筆交易。”
她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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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希望你能物歸原主。”
“東西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我知道。”男人微笑著,但眼裡的冷酷絲毫未減,“但我相信既然你可以帶進去,就有辦法帶出來。”
她瞪著他,“如果我說我辦不到呢?”
“那你就是逼我們對付這間小公司。”他遞出紙盒,像說秘密一樣的微低下頭道:“這是個禮物,我相信裡面的東西,能幫你作出正確的選擇。”
他手上仍握著槍,她接過了紙盒,他跟著遞給她收貨單和一支筆。
“麻煩你簽收一下,謝謝。”
她照做,迅速的簽下姓名,然後把筆還他。
他滿意的將筆插回口袋裡。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看完後,會知道該怎麼做。”
像變魔術一般,他收起了槍,朝她微微一笑,伸手點了下帽子,沒有等她合上門,就哼著歌,轉身離去。
她關上門,只覺得冷。
世界,似乎在轉眼間,變得蒼白而蕭瑟。
紙盒裡,是一迭照片。
紅眼公司員工的照片,從屠勤、武哥、嵐姐、阿南、屠鷹,一直到可菲,甚至連很少出門的阿震都有。
那些照片鉅細靡遺,每一個人都有數十張,無論他們出門,上陽臺,甚至工作中的都有。
那些照片拍得又近又清楚,就像近在眼前。
照片的最下方是一張卡片,她開啟來,裡面印著屠勤在天台上,握著她的手,溫柔深情地看著她的模樣,他的眉心正中,被畫上了一個鮮紅的叉叉。
那張照片清楚得連屠勤額頭上的疤痕都一清二楚,就像是拍照的人也在天台上。
照片的下方寫著很簡單的一句話。
我能拍照,也能開槍。
字的下方,則是一支手機電話號碼。
這一次,她吐了。
她在廁所把所有還在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吐到滿嘴都是膽汁還是壓不住滿腔的恐懼和驚慌。
她止不住顫抖和淚水,好想好想尖叫,或掐死那個男人,挖出他的眼睛,打爛他的鼻子,她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