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抬頭看了一眼徐濤。哈哈一笑,道:“不錯,如果我太過小心,這棋就跟青雲拿來的一樣,沒有任何意義了。”
史青雲心裡真的很鬱悶,剛才他是坐著陪沈父下棋的,現在卻讓徐濤擠得站了起來,而沈父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並不怎麼欣賞他送給的那副玉棋,只不過徐濤這棋他真的比不過,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徐濤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小經理,怎麼拿得出來這樣一副價值連城的棋來,這也太過詭異了,眉頭一皺,道:“檀香木地棋子也很多吧,雖然這棋子古樸了一點,但只怕也不會是唐朝傳下來的吧,唐朝距今一千四百多年,這檀香木的棋子又怎麼可能儲存這麼長時間?”
徐濤不置可否,落子則是極快,而且攻勢很猛,連續几子下去,沈父落子也快了起來,兩人到是默契的都把史青雲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徐濤會下圍棋,但棋藝並不是很高明,只不過下棋之道還有一個氣勢,他從一開始就是採取了猛烈的攻勢,頗有一種破釜沉舟之勢,到也一時間並未落下風。
沈父的棋藝則是比徐濤高了不少,開始之時並沒有跟徐濤以攻對攻,而是穩步防守,下到中盤之時,他已經是守中代攻,最後則是步步殺招,讓徐濤疲於應付,最後逼得徐濤只得棄子認輸,嘆了一口氣,道:“沈叔叔,看來我這個小區棋聖也只是徒有虛名了。”
“哈……”沈父大笑出聲,道:“現代的小夥子會下圍棋的就不多,你能下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我可是下了幾十年地老棋皮子了,從下棋能夠看得出,你小子很有一種一往無前地衝勁,而且不屈不撓,不肯服輸,這種性格在部隊裡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沈叔叔誇我了,最後我還不是棄子認輸了。”
“這就更加難能可貴,正所謂過剛易折,小夥子你能屈能伸,在明知不可為地情況下可以果斷認輸,以後再圖發展,這才是正道,像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就比你要差得遠了。”
史青雲聽著沈父誇獎徐濤,心裡很不是一個滋味,這時推了徐濤一把,道:“我來跟沈伯父下一盤。”
徐濤淡淡一笑,給史青雲讓了位置。
沈父也沒有拒絕,跟史青雲下了起來,史青雲跟徐濤的棋藝還真是相差不多,但他聽到沈父剛才誇徐濤的話,心裡很不服氣,也想學著徐濤那樣用猛烈的攻勢來博得沈父的一番讚賞。
只可惜他這一番心思卻成了東施效顰,這種佈局他本就不太擅長,卻又偏偏要如此做,不免就讓他的棋藝大打了折扣,棋到中盤,就已經勝負明顯之極,完全沒有一點懸念,沈父這時下得也有些漫不經心,對著徐濤說道:“小徐,那個蒂姆先生跟你是什麼關係呢?”
沈父知道蒂姆是很正常的,像蒂姆這樣的人物,到了哪個地方,都會引起關注的,而沈父很可能又對他進行了一番調查,所以對於此事他也肯定能夠知道,而像史青雲這樣的紈絝子弟則根本就不會關注蒂姆這樣的人物,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不知道徐濤現在的名聲在遼市也不小了。
對著沈父微微一笑,徐濤不慌不忙的說道:“蒂姆是我的好朋友。”
“蒂姆是你的好朋友,那你的面子還真不小!”沈父又落了一子,史青雲則是死死的盯著棋盤,很想找出個奇招讓沈父誇獎一番,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徐濤和沈父在說什麼。
“談不上什麼面子,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也很正常的。”
沈父拿著棋子遲遲未下,但目光則不是盯在棋盤上,而是盯在徐濤的臉上,徐濤很是讓他驚奇,一般人在能跟蒂姆這樣的人交上朋友,都會引以為榮的,可是在徐濤的臉上,他卻完全沒有看出來,好像認識蒂姆那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手裡的棋子終於放了下去,沈父又道:“蒂姆這次來給看的那個病人又跟你是……什麼關係呢?”
“她是我兒時的鄰居,也是我的恩人。”徐濤回答的很是坦然。
“哦……那她的那個女兒呢,好像你們的關係……很是不淺?”徐濤還是那樣淡淡的笑容,道:“不錯,她就是我的初戀情人,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著她,回到遼市也是為了找到她,現在終於找到她,我很開心。”
“哦?”沈父的面色頓時一變,道:“那我們的小潔呢?”
史青雲本來研究著棋局,由於沈父這時的漫不經心,到是給了他一些機會,劣勢也是扭轉了一些,他並沒有感覺到沈父的心並沒有在棋盤上,還以為經過自己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這時不免也是小有得意,耳朵裡也是聽到了徐濤和沈父的話,這可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