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師傅,然兒才沒有委屈呢。其實霏雲谷挺好的,只是霏雲谷裡除了樹就是草的。住久了就覺得悶了。也許在外面住個兩三年我又想念霏雲谷了。”
封尚湖抿了口黃得發黑的藥汁,抬眼笑道,“在深山久了就該出走走,等孝然住膩了就再搬回霏雲谷。換換環境也是提高生活質量的好方法。”‘生活質量’這幾個字是孝然時常掛在嘴邊的詞,不知不覺中竟被他給學了去。
“嗯嗯!”我點頭表示贊同。
見我點頭的嬌憨樣,五叔叔帶有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背後低低傳來,我聽到五叔叔愉悅的笑聲也跟著樂呵一笑。師傅和封尚湖見此也都淡淡笑開了……
**
經過許多天的山路奔波,我們終於到達了離霏雲谷最近的集市。
雖然明天才是‘癲輿節’,但今日的街道上卻已經掛滿了大紅的燈籠。街道兩旁林立的店鋪都在自家的招牌上繫上大紅的綵綢緞子,在條子的中央還打上個紅紅圓圓的好看小球。
算來已經兩年多沒有見到這樣的景象了,我不禁倍感欣喜,全身的細胞都被大街小巷佈滿的歡樂氣氛給傳染得整個人都傻呼呼地從早上一直笑到下午。等我察覺時,卻發現自己的小嘴都泛酸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我就波不及待地托起五叔叔,拉起師傅,喚醒了封尚湖。洗漱後。我左手拉著五叔叔右手拉著師傅喜悅地跨出了客棧大門,往最熱鬧的街道中心而去。
雖然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空氣裡還帶著股涼涼的冷氣,但是大街上卻到處擠滿了人。呵呵!看來今天不止是我一個人在興奮著。
擠進一個圍著一大圈的人群裡,我看見寬敞平整的青石地面上整齊地排放著許多頂紅色轎子,只是密密麻麻的數量太多了,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頂轎。
我蹦蹦跳跳地抓住站在我身旁五叔叔的手臂,笑道,“五叔叔! 你看!好多的轎子,也不知道有多少頂?!”哇!現在就這般熱鬧,等一下一定會更熱鬧!!
五叔叔抬眼望去,回眸淡笑著告訴我,“轎子總共有三十六頂。”
我瞪大眼睛好奇問道,“五叔叔你是怎麼知道的??”
五叔叔淡笑不語。站在五叔叔旁邊的封尚湖從那些轎子上轉回視線,嫵媚一笑,道,“燁只要看一眼就自然知道了。”
“真的?五叔叔好厲害!”我兩眼充滿了崇拜。
五叔叔啞然失笑,師傅則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淡笑道,“你呀!怎麼這些天一直興奮地像個孩子?”
“因為我喜歡熱鬧啊!”我回答得響亮。
可幾個男人卻為我的回答,皆黯下眼眸。
“啊?”我錯愕,我剛有說錯些什麼嗎?
“孝然……”
看著五叔叔眼底充滿的悔恨、心痛。我猛然明白他們心底想到得是什麼。
我燦爛一笑,“我是真得喜歡熱鬧啊,你們也真是的,我快樂著,你們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見我笑得真心,他們也漸漸放開了鎖起的眉。恢復瞭如常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人們紛紛後退,街道中央拉過了兩條大約有三米多的大紅炮竹。兩個長像清秀、上身衣著紅色寬袖衫、下身穿著及地長裙的小姑娘一人站一邊,並一人手裡拿著一隻香,默契地同時點著了炮竹的引線。
()
一時之間炮竹的“劈劈叭叭!”聲,響徹連天、直達雲霄!
“啊!啊!”我半驚半笑地兩手搗住了耳朵。把頭埋進了五叔叔的懷抱裡。五叔叔笑著把我的身子緊緊地揉住。
過了好幾分鍾,那長長的炮竹終於燃完,炮竹聲相繼停止。我吁了口氣,緩緩從五叔叔的懷抱裡抬起頭來。
隨著空氣裡漂浮的濃濃白煙隨風淡淡散去,漸漸地我就看到本是乾淨的青石地面此刻已經佈滿了炮竹留下的紅色紙屑,空氣裡還散發著濃濃的炮竹香味……
炮竹一燃完後,人們開始拍手吆喝吶喊了起來。
不久後,只見兩排身著紅衣、腰繫黑色汗巾帶、手腕處綁著紅色綢緞條的數百名壯漢整齊地從街頭徐徐地向這邊走來。
“咦?怎麼會這麼多抬轎的人?”我歪頭不解地問五叔叔。不是才有三十六頂轎子麼?一頂轎子只用四個人,三十六頂也只要用一百四十四人啊。
五叔叔笑著回答道,“這邊的風俗是習慣把十里八鄉的人都集合在一起。他們要顛好幾次的轎,抬轎之人也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