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隨形跟在她身旁的吉祥,“你也出去!”
“這……”沒有主子鬼剎的命令,如意與吉祥不敢擅自離去。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將手中一串璀璨罐眼的鑽石項鍊放回紅色珠寶盒,鬼剎以眼神示意她們退出書房守候著,才站起身走出監識臺。
“你!”已從口風不緊的女僕那套出話來的溫歡,氣得差點沒砸東西發洩滿腔的憤怒。真是可惡的卑鄙小人,竟敢欺騙她,老爹根本就不在島上了!
“我?”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由她興師問罪的氣憤表情看來,鬼剎知道她已經曉得溫臣三天前離開“惡魔島”的事了。到底是哪個僕人走漏風聲?他非宰了那個僕人不可。
“我怎麼了?”鬼剎看著她氣嘟嘟的噘著嘴瞪著他的發飆模樣,令他覺得好笑的牽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往西側角落處的休息區。
“你是個大騙子!”難忍被欺騙的氣憤,溫歡甩開他的大掌,停住不想再走。
“與其都要離開,早走、晚走有何差別。”鬼剎點燃嘴上所叼的煙,半眯著炯亮的黑眸,輕吐出口中的煙霧,任由嫋嫋暈開的白茫煙霧縈繞一身,更是襯托出他浪子般的輕狂、墮落。
這放蕩不羈的一面是溫歡從未見過的,她有點看傻了。
他猶如降臨人界的撤旦,永遠一身黑襯衫,皮質黑長褲的裝扮,任由張狂不齊的黑髮隨意飄揚,這股自然流露出的頹廢氣質,雖然代表著危險,卻也教人無法抗拒。
尤其是他不馴的邪魅黑眸,所迸射出難以駕馭的陰鶩光芒,雖冷漠無情、殘酷噬血,但對她卻總是呈現出柔情寵愛的一面,這就是讓她吸引住視線的地方。
“溫歡,你怎麼了?”見她失神的直望著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將煙捻熄,大步走近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鬼剎喚了老半天,依然得不到回應,於是他走到她面前,擔心她病著的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幾天相處下來,他很清楚她主動來找他、黏他,莫名的使性子、發脾氣,或著大哭吵鬧一場,無非就是她心煩,有事解決不了,要不,就是她生病了,身體不舒服才會來纏他。
“騙子!騙子!騙子……”她氣瘋了,掄起拳頭猛地捶打著他的胸部,除了發洩怒氣外,其實她是在害怕自己對他的感受。她形容不出那股感覺,總覺得讓她十分的惶恐,說不出那是不是害怕,還是其他某種她所不知道的感覺。
“別捶了,再捶下去你的小手會痛。”他捉住她胡亂揮打的雙手,要她冷靜點。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掙脫他大掌的箝制,她掄起拳頭又朝他胸口一陣猛捶。
“我沒有逼迫溫臣,是他自己主動離開的。”他沒有制止她,不痛不癢的任由她捶打。
“你騙人……老爹不會丟下我的!一定是你故意將老爹送走的……一定是這樣的……”她拒絕去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
“別哭了。”他將她抱上書桌,溫柔的拭去她小臉上的兩行淚水。
“嗚……我不要這樣子啦!我要老爹……”雖不怎麼傷心難過,溫歡還是攬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泣。
這個只顧逃命的老爹,竟將女兒遺忘掉,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島上,真是不可原諒。
“我陪著你也是一樣。”知道她的害怕來自於得重新習慣陌生的環境,鬼剎心疼的摟住她,輕聲細語的誘哄著。
“不一樣啦,你又不是老爹。”她認識他也不過兩天而已,嚴格說起來,他可是個陌生人。
“我跟他一樣是愛你的。”他沒說他和溫臣的愛只差別於出發點不同。
溫臣的愛,純粹只有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而已,而他的愛,則又包含兄長對妹妹的寵愛,和男女之間的情愛。只可惜她還太小,他不想那麼早表露出心意嚇著她,他會細心的呵護她長大,直至時機成熟時,才會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又在騙人了,我才不相信!”溫歡推開他,氣憤的踢著腳。
“怎樣你才相信?”按住她亂踢的雙腳,見她不停的朝捶疼的小手呵著氣,鬼剎的大掌握住她的柔夷,輕輕的按揉著她的疼痛處。
咦?溫歡怔住了!他在向她妥協嗎?好像是耶,這根本不像冷血惡魔該有的殘酷!但……管他的,只要他對她百依百順的就行了。
“我想想……”溫歡怒氣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她腦筋動得可快了,很懂得把握住好時機撒嬌,“如果……我是說,倘若我做錯事了,你不能罵我、兇我、吼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