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遍 什麼?”
“我恨不得你死!”一臉殺氣、咬牙迸出話的“毒蠍”,無情的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鬼冢健一的手中。
“你……”感受不到被鬼冢健一扳住手臂的疼痛,溫歡錯愕得怔仲住,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以為“毒蠍”只是將她錯當成情敵,吃起莫名醋的嫉妒罷了,卻萬萬沒想到“毒蠍”竟恨她入骨的欲置她於死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解決掉四名殺手的鬼剎,和擺脫兩名女殺手糾纏的吉祥、如意,見溫歡已落進鬼冢健一的手裡,全不敢輕舉妄動的定在原地。
“小姐。”保護不周,讓小姐陷入險境,吉祥、如意,自責的望著溫歡,並不解的瞥了眼神手旁觀的“毒蠍”,小姐也算是她的主人,理當拚命護主才是,然而她卻還想除掉小姐,她這究竟是什麼心態?
“放開她。”丟下手中的利刀,鬼剎走到鬼冢健一面前,兩眼凌厲的盯著他放在溫歡脖子上銳利的短刀。
“只要你交出印璽,我自然就會放了她。”他的從容惹火了鬼冢健一,手力加重用力一按,溫歡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好……痛……”刀子劃破肌膚,溫歡咬著下唇忍住疼痛,卻抑遏不住淚水。
鬼剎冷鷥的眼光瞪向鬼冢健一,他堂兄倒是很清楚溫歡是他的致命弱點,只是以溫歡威脅他,他絕對會束手就擒的聽從指示,但傷了她,只會使他更加憤怒,不會就此作罷。
“印璽已不在我身上。”漆黑的瞳眸閃著兩簇火焰,鬼剎抿緊的雙唇有著冷酷的殺機。他不會輕易饒過敢傷害溫歡的人,即使是他堂兄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的嗎?”鬼冢健一見他遲遲不肯交出印璽,又睜眼說瞎話,擺明在行使拖延戰術,“我沒有耐性了,要就交出印璽,不然我就讓溫歡死在你面前!”
不受鬼冢健一的威脅,鬼剎嘴角微微上揚,半垂著眼瞼隱飾眸中迸射出的危險光芒,慢條斯理的將戴於脖子的項鍊,自衣服內拿出。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鍊。”他亮出一條以黑繩繫著半重疊兩顆星狀的項鍊,但如他所預期的,他堂兄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印璽在哪?快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再拖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鬼冢健一很清楚自己踏在誰的地盤上,“死神”是不會允許外人如此囂張的在他地盤上鬧事。
“印璽不在我身上。”見難忍疼痛的溫歡淚水直流的望著他,鬼剎心中怒火更熾,表情陰沉冰冷得彷彿欲大開殺戒般的可怕。
“不在你身上,你藏在哪?”鬼冢健一還是堅信印璽在他手裡,只是他沒帶在身邊,而是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
號稱訊息最靈通的鬼冢健一,居然不知道三天前發生什麼大事?鬼剎嘴角上揚的諷刺冷笑了聲。
“顯然你尚未得知訊息。”鬼冢健一心一意想對付他,卻未發覺他三天前有異樣舉動,鬼冢健一這回失算了。
“訊息?什麼訊息?”內心充滿不安的鬼冢健一,早已從鬼剎詭異的笑容看出一些蛛綜馬跡,只是他不相信鬼剎真會將江山拱手讓給別人。
“印璽在你兒子鬼冢靖和手裡,我在三天前已將總栽這寶座讓予你兒子了。”鬼剎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這局面,卻錯估他會傷害溫歡,即使不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來,也要讓他不好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鬼冢健一老歸老,身體還健狀得很,頭腦也很清楚,憑他鬼剎一句話就想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只怕他還沒這個能耐。更何況,靖和是自己的兒子,絕不可能不會不告訴自己這件有關鬼冢家族命運的重大事情。
“一通電話即可知道事情的真偽,信不信隨你。”為了憑證他所言非假,鬼剎拿出證據來,“這是讓渡檔案證明書。”
“這……這……”鬼冢健一疑信參半,沒有勇氣打電話回日本向他兒子求證,但一看見不容置疑的讓渡檔案,他萬分震驚的愣住了。
“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放了她。”收起檔案,鬼剎出乎意料的放他一馬,承諾會讓他平安無恙的離開。
鬼冢健一再度錯愕得怔住。心思莫測高深的鬼剎,當前無人能透視他的靈魂,也不按牌理出牌,全憑溫歡左右他的情緒。
養尊處優,又懂得保養,致使年已五十的鬼冢健一,外表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二十歲。然而此刻,他一張透露著中年成熟魅力的俊臉,卻在瞬間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