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待到他鞏固勢力後,大哥他們恐怕就不保了,他們現在不殺大哥他們,想來也是想要拿大哥他們的xìng命來要挾我們。”眾人都默然不語,陳佩之所言有理,謝過道:“我們硬碰硬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想一個完美的計策,才是最佳選擇。”
寒夜漫漫,宵露沉沉,在一個小湖旁的山坡那邊,坐著一個黑衣女子,雖然面容嬌美無比,但卻鎖著深深的憂愁,她身後幾米多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掛著微笑,一眼不眨的望著黑衣女子的背影。
許久,那黑衣女子終於開口:“道不相不為謀,你來幹什麼?”白衣男子輕輕一笑,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麼?”黑衣女子冷冷道:“誰生你的氣,你我不相干,我為何要生一個陌生人的氣!”口中雖說不生氣,但氣味卻是十足。
白衣男子自是雲塵,黑衣女子便是雁雲。他追著雁雲一路來到這裡,雲塵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雁雲身邊,雁雲卻遠遠挪了開去,嘟著小嘴,一臉不滿。雙眼始終不瞧雲塵。雲塵支吾著頭,側著臉瞧著她。
雁雲道:“你別這麼瞧我好不好?”雲塵輕輕念道:“水目流波池底玉,微言輕嘆抹古箏,笑如桃花紅粉嬌,病比西子勝三分。”雁雲聽得臉上不禁一紅,有些嗔道:“你,你是在說我麼?”雲塵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不高興?”
雁雲道:“那得看我的心情,你說,我,我是不是最美的?”雲塵道:“這世上最美的女子是詩姑娘。”雁雲嗔道:“那你幹嘛不去追她?要跟我來幹什麼?”雲塵道:“可你在我心裡卻才是最美的。”雁雲低聲道:“胡說八道。”隔了半響,才道:“喂,你認識一個叫雲劍的人麼?”
雲塵道:“自然認得,怎麼了?你見過他?”雁雲微微搖頭,道:“不過我聽爹爹說過,他說雲劍的父親是他的大仇人。他這次趕來就是要殺了雲劍,你還沒跟我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雲塵道:“我是他堂哥。”
雁雲啊的一叫,道:“那你我豈非仇家?”雲塵道:“倒也不是,父輩之仇,可不能怪罪在子女身上。”雁雲皺眉道:“俗話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輩之仇,做子女豈可不報?”雲塵道:“凡事在一個理字,我的父親若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被人殺了,我也不會替他報仇的。”
雁雲哼道:“你是在說我爹爹?你的意思可是在說,我爹爹十惡不赦,若是被你殺了,叫我不能來報仇是麼?”雲塵苦笑道:“我不會殺你父親,所以你也不必來找我報仇。”雁雲道:“但若是我父親殺了你堂弟呢?”
雲塵皺眉道:“我不會讓他得手的。”雁雲道:“你要找我父親?”雲塵道:“我早就想找他了。”雁雲道;“為什麼?”雲塵道:“我要找他說說理,問他為何要親手殺害自己的師弟。”雁雲道:“我爹爹的師弟?可是雲劍的父親?”雲塵點了點頭,將雲劍的身世說了起來,雁雲一直默默聽著,忽地冷笑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雲塵一愣,道:“我。”雁雲倏然起身,厲聲道:“你若是妄想讓我背叛我爹爹,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管他在別人面前是不是大魔頭,在我心中永遠是我的好爹爹!”
只聽得一個聲音道:“雲兒,你不必和他說了,跟爹爹回去罷。”一個赤衣男子來到兩人面前,這人身材魁梧,面容兇悍。正是雁北天。雁雲忽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雁北天的懷裡,哭道:“爹爹!”雁北天沉聲道:“他欺負你了?”雁雲哭著搖了搖頭。
雁北天對雲塵道:“你上次救過雲兒的xìng命,這次放過你,你走吧。”雲塵道:“你帶我去一個地方。”雁北天道:“哪裡?”雲塵道:“明教總壇。”雁北天道:“你要去救雲劍?”雲塵點了點頭,雁北天道:“你放心,我會給他一個機會和我公平對決的。”
雲塵搖頭道:“他不是你的對手,和你打只有死路一條。”雁北天冷冷道:“那你呢?”雲塵道:“你殺不了我。”雁雲忽地止住哭聲,轉頭冷冷道:“那加上我呢?”雲塵一愣,怔怔的不知如何開口。
雁雲道:“你走,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走!”雲塵搖了搖頭,道:“你若真的想殺我我也不會還手的,但是我今rì決計不走。”他轉頭看向雁北天,道:“我外公本想親自出來殺了你,但是最後他並沒有來,你可知是因為什麼?”
雁北天冷笑道:“你莫不是想說要給雁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那你大可去告訴你外公,叫他只管我找雁某人,雁某人一生做事從來不會後悔,即便時光倒退十幾年,我也會照樣殺了雲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