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從伸展開來的懸廊上一字排開,只為護送這位聯邦聲望最盛、戰功最顯赫的上將回聯邦。
沉默的震懾力和殺氣鋪天蓋地混著海水的微腥而來。
“你可以走了。”陸硯頓了頓,才繼續道:“剛才,多謝。”
他的聲音混著海浪的翻滾,有一種低沉冰冷的質感,他的銀髮也被海風吹亂了些許,但他的氣質依然是肅殺卻迷人的,連1001都忍不住[哇哦]了一聲,吹了個奶裡奶氣的口哨。
口哨音落,1001緊急插播道:[宿主隨車走過了聯邦秘密撤退通道,並且知曉了這片星域的聯邦穿梭艦隱匿地點,按照陸硯此人剷草除根的性格,謝歸謝,宿主啊,危歸危哦。]
殷芷舒遺憾地“哦”了一聲:“那我……想想辦法。”
她也確實想了想,這才慢慢開口道:“是我應當謝謝您,可是,我要怎麼走呢?”
陸硯淡淡地看了齊副官一眼。
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都會扔給齊副官去安排。
就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齊副官有些擔心陸硯特殊對待的心回落了一大半,他會意地上前半步,正要請示這次應當斬草除根,還是盯梢關押。
殷芷舒卻突然壓輕了聲音,充滿歉意地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經驗,但嘴唇上的傷口,想來癒合得總會比其他地方要更快一些。”
陸硯才要邁開的步伐倏而一頓。
因為受過太多傷,甚至此刻,他身上也是帶傷的,有鎮定劑和疼痛緩釋壓下去了大半,卻也總能蓋過唇畔上的那一小片。
但被這樣提示後,陸硯突然覺得,唇上的細碎痛感變得明顯了起來。
方才殷芷舒覆蓋上來時的柔軟與洶湧再次淹沒了他,他的目光甚至下意識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陸硯的眼底暗了暗。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道:“是嗎?你沒有……過其他人?”
這位銀髮上將顯然無法將“親”或“吻”這樣的字眼直接說出來。
殷芷舒卻裝作不解其意,歪了歪頭:“嗯?您是說親吻這件事嗎?之前確實從來都沒有過呢。不過您也不用太在意,我沒有關係的,能夠幫到您,就太好了。”
陸硯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唇邊有了一個短暫的愉悅弧度,他的聲音都有了幾分溫度:“嗯,我不會太在意的。”
1001即時播報:[好感度+1,綠茶值+1。我舉報,他騙人,他明明可在意這件事了!]
殷芷舒也沒想到這一招這麼奏效:“難道他還是什麼男德守護者?”
1001:[嗯?什麼意思?]
殷芷舒換了種說法:“意思是說,這位官方年齡已經125歲的上將先生,還是初吻嗎?有一說一,雖說星際時代大家普遍長壽高齡,青春也能長達300年,但一上來就是125歲,我內心也還是微妙的。”
1001一窒:[都星際時代了,就不要在意年齡這種細節啦,忽略那個細細的1,就當他25歲好了。至於初吻什麼的……且讓我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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