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的目光在殷芷舒身上停留的時間,有點過長了些。
1001抓住機會,緊急培訓:[宿主穩住,這種時候,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茶言茶語在這種時候,可能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哦。順便,宿主如果善用語氣詞,茶氣也會更充分噠!]
殷芷舒在與季風宵的對視僵持中,火速沉思片刻,再溫溫柔柔地開口道:“皇太子殿下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呀,難道是殿下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還是說,殿下想要加入我們……呀?”
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1001:[……]
有,有被宿主的沖天茶氣嚇到。
1001也實在是不想打擾這份安靜,無奈身為系統,就要有系統的自覺,兢兢業業道:[……綠茶值+1。]
殷芷舒感覺陸硯微微一僵,甚至扣住了她的手腕,站在車外如臨大敵的齊副官懷疑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睜大了眼,幫季風宵開啟車門的下屬倒吸一口冷氣,已經做好了迎接皇太子怒火的準備。
季風宵眯了眯眼,抬手取下了叼在嘴裡的雪茄,再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齊副官猛地鬆了一口氣,殷芷舒卻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有動。
果然,紅髮金眸的皇太子走了幾步後,又猛地轉身過來,一手撐在車門上,緊緊盯住殷芷舒:“你是首都星人?”
殷芷舒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殿下猜呢?”
季風宵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惡劣地笑了起來:“我沒有加入你們的興趣,但突然很想拆散你們。”
他直起身,從袖口扯了一顆金色的袖釦下來,隨手扔在了殷芷舒手邊,再慢條斯理道:“後天首都星的皇宮舞會上,我還缺一個舞伴。既然你是帝國人,我想你明白,成為我的舞伴意味著什麼。”
金色的袖釦上篆刻著十分繁複的花紋,想來應當是代表皇室的雄獅與鳶尾家徽。
殷芷舒不太喜歡這樣的語氣,但她還是在1001的指導下,迎著他帶著上位者典型傲慢的目光,綻開了一個堪稱乖巧的笑容,稍微拉長了語調:“是呀,我明白的呢。”
這個答案顯然讓季風宵十分受用,他不甚在意地重新掃了一眼被禁錮的陸硯,再收回目光,折身向自己的黃金飛船走去。
下屬跟在他身側,低聲道:“殿下,不問問他們和陳三有什麼關係了嗎?以及,陸硯的下落……”
季風宵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陸硯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被綁在車上和人玩這一套。至於那個什麼三,還用問嗎?拖下去餵狗吧。”
黃金飛船重新展開雙翼,在地面投下巨大睥睨的陰影,再轟然懸空而起,轉而直入天際。
1001:[……宿主,好膽啊。你就不怕皇太子生氣的嗎?這位皇太子可是以脾氣火爆肆意任性聞名的。]
殷芷舒暫時沒空理它。
她忙著鬆開禁錮著陸硯的領帶,再從陸硯身上爬下來,順便在思考了一秒領帶的處理方式後,選擇了將領帶重新整整齊齊疊好,再雙手認真地遞到陸硯面前。
“剛才……”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很是措辭了一番,才說了兩個字,就有些卡住。
要說剛才什麼?
剛才吻了他,用領帶纏住他的眼睛,實在是不好意思……?
做都做了,臨到說出口,反而竟然比做還要更難幾分。
殷芷舒在心底嘆氣,覺得綠茶之路漫漫,她自覺自己的表現已經十分精彩了,現在看來,要進步的地方還有許多。
但這份模樣落在陸硯眼裡,就有了別的意味。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這樣捧著他深色的領帶,認真地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竟然在想,剛才眼睛被矇住的時候,就是這雙手,在自己腦後捏住了禁錮他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