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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悟!”
無視手上不受控的變化,來人清朗的聲音飽含情感。
人潮人海中,熟悉至極的招呼聲在身後響起,原本防備著【獄門疆】的五條悟驟然轉身。
“好久不見!”
本應逝去的摯友狀若無事走來,神情開朗如初見。
五條悟無時無刻不在接收資訊的『六眼』怔了怔,瞬間否定了假貨的可能,下一秒,腦海中鋪天蓋地的是三年的青春時光。
早已展開的獄門疆被來人看準時機指揮襲來,反應過來之時,動不了的身體和無法使用的咒力都在嘲笑著最強的無能為力。
虛假之人洋洋自得的自我介紹令人作嘔,浮出水面的計劃彷彿意有所指。
心中咆哮的是不甘,期望的學生還沒成長到可以面對所有陰謀,身為最強的自己如果不再揹負咒術界……
——教師失格——
——咒術師失格——
但是……
「……檢測……」
六眼捕捉的世界突然刷出奇怪的字元,卻又飛速淡去,五條悟瞳孔一縮,神色維持不變,彷彿還沉浸在此前無法接受的變化之中。
“你太強了,會妨礙我的目的的……”沉浸在計劃成功之中的人絮絮叨叨,也不覺得五條悟的怔然有哪裡不對。
「……檢測……」五條悟視線下沉一厘米,發現字元也隨之移動,便慢慢低下了頭。
柔-軟的白髮遮蓋住天空藍的眼眸,就像是在逃避,拒絕接受現實。
雖然覺得五條悟的“喪氣”狀態似乎有哪裡不對,不過將之歸類到無法反抗的無奈未嘗不可,身體無處不在傳達著計劃成功的放鬆。
「……檢測規則……錯誤……修改……補充……驗證透過……檢測……」
敷衍的回應對方兩句,死死睜著六眼記住所有一掃而過的資訊。
「……傳送……系統……接收……融合……」
有所缺漏的字元不再出現,如氣泡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大腦中飛快的根據這些字元進行組合推導。
五條悟下沉的嘴角漸漸上揚。
雖然不太確定,但是直覺預感指向某些可能性。
感應到原本困住自己不得動彈的獄門疆彷彿也隨之變化。
啊啊,這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此前壓抑的情感慢慢升騰,眼眸中蘊含的是偏執,是瘋狂。
“晚安五條悟,新……”,虛假的憐憫吐出一半便被強勢打斷。
“咳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聲割開假象,“我否定這一切!”
怔住的彷彿換了物件。
“無論時間長短……”原本略低的頭抬起,一掃之前的複雜情感。
“無論空間變化……”明明注視著眼前的人,卻似乎透過身體不知看向何處。
“只要我身所在……”抬頭與天空倒映的是彷彿延伸所在的瞳眸。
“我就是最強!”張揚的笑帶出的話擲地有聲,桀驁不馴地向世界發出宣告。
明明被限-制了所有,五條悟卻好似更加有恃無恐。
就像是回應般,清風吹過停滯的氛圍,卷著話語吹向了咒術界的所有人,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和詛咒師。
明明只是一陣輕風吹過,卻能聽到遠處傳來鏗鏘有力的宣告,這讓眾人紛紛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卻又暗含警惕。
“這是什麼?是五條老師嗎?”
“居然這麼說了。”
“那傢伙在幹什麼?!”
“居然是五條悟!”
“……”
啞然的、無奈的、驚疑的。
大腦操控著的笑僵住,按下一切情緒試圖繼續未完的話語,“你也只能這麼說了,新世界……”
「……重啟……」
在獄門疆將完全封印五條悟時,他背後的空間,如同被打碎的鏡面般,裂開了一片虛無的黑洞。
聯絡斬斷,本來還能操控的獄門疆,突兀失去了控制。
虛假的笑容徹底消失,彷彿有什麼超出計劃的改變已經發生,隱隱不受操控不只是獄門疆,不只是五條悟。
五條悟似有所感,與對面之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越發昂揚的肆意。
“再見吧,我還會回來的。”自顧自的吐出想說的最後話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