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斷絕關係,好象沒有必要窮追猛打吧?”馮藤卓把日記本還給沈葉:“我看這樣,沈小姐什麼都不要做,先看看這個家裡人反應再做定奪,如何?”
“馮先生,欄杆鬆動的事件也發生在我身上了。”沈葉皺眉說:“一樣的地點,一樣的原因,老化,螺絲鬆動。”
馮藤卓想了想:“當作不知道,陽臺螺絲時間長了,的確有鬆動和老化的現象,您明白?”
沈葉點頭。
“這個東西算我送的。”馮藤卓把一根針送於沈葉:“我想由於您爺爺是個精明的老人,所以她們現在的行動可能只帶有警告性質。當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您就一起吃,當您單獨使用食物的時候,用針測試一下,發黑就是毒,您用紙張取樣,拿來我替你化驗。”
“謝謝。”
“至於其他事情,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10買醉
喝醉酒真不好受,如果不喝醉酒,又如何面對擺在面前的問題?逃跑是躲避,喝酒也是躲避,因為我也沒有答案,所以,不要強迫我做決定。李若融趴在酒吧吧檯上,她不想回家,只要能在外頭逗留多一點的時間,她寧可自己永遠處於醉酒的狀態。我也有哀傷,只是沒有蔓延而已。看著手錶顯示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李若容丟下錢,跌跌撞撞走出酒吧。她的手機沒有電了,無法把司機叫來,只能自己打車回去。天氣冷得可以,被冷風吹得有些醒酒,李若融更加不想回家了,她想再找一家酒吧繼續喝酒。
“女孩子在街道上喝成這樣是很不體面的事情。”一個男人攔住了李若融的去路。
她抬眼看攔住自己去路的人,影子有點模糊,但她還是認出來人。李若融打嗝,大舌頭地說:“是你呀,墨智機。”
“李小姐還認得我。”墨智機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還真是很好看見有女孩子喝得如此爛醉,還敢一個人在冷清地36區街道上晃悠。
“36區誰敢說不認識您。”李若融頭暈的厲害,撐著花壇欄杆繼續往嘴裡灌酒。
“我送你回去,你不知道36區的街道一直都不太平嗎?”墨智機伸手扶她。
“送我?”李若融笑,擺擺手:“我可不敢,我自己可以攔計程車。”說著便衝到馬路上,竟用身體攔下一輛賓士的汽車。只聽得一陣刺耳剎車聲,司機驚出一身冷汗,李若融卻像沒事人一樣,拍著車前蓋大聲嚷嚷:“計程車!”
“找死?”司機從車裡出來,望著酩酊大醉的李若融。
“我投訴你!”李若融指著司機鼻子大聲說,她沒認出來,這個人是博克明。
“李若融你不想活了?”博克明把她從車前方拉走,看見不遠處穿西裝的男人。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也能夠感覺到這個人散發的危險氣息,他把李若融丟到車裡,發動汽車離開。
“司機找就近找的酒吧!”李若融稀裡糊塗說。
開了一段路,博克明把車停在馬路邊:“和酒鬼一樣,丟盡你家的臉面。”
“你一個司機懂什麼?”李若融眼神渙散,口齒不清:“臉面?臉面是個什麼東西?為著一個臉面,要滅了這個滅了那個;為了一個臉面,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人到底是順著臉面走,還是按著臉面活?現在為了一個臉面,還要我來決定我弟弟的命運,一個臉面,要害死多少人?你一個司機懂什麼?”
博克明沒搭話,看著她發酒瘋。
“臉面不過是個面具,戴著給大夥看,噁心自己的東西。什麼家族命運、企業命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取消我繼承人的權利行不行?”李若融說著說著淚流滿面,她口吃不清得重複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我要逃到哪裡才能不做任何決定?”
博克明依舊沒有回答她,他表情冷漠地發動車子,直接開回聚點。到達目的地,他把李若融從車裡拖出來,一路連拖帶拽到客廳裡,最後一甩手把她丟到沙發裡不管了。
“博克……”郭娉看不懂了。
博克明從房間裡抱出被子,丟到李若融的身上:“不用管她,喝得跟傻子似的。”
郭娉搖頭,既然是傻子,你又把她帶回來做什麼?她替李若融蓋好被子,去泡了杯茶給李若融醒醒酒。
當李若融張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喝醉以後的事情。她從沙發上爬起來,和單人沙發裡的馮藤卓正好目光對交,李若融被嚇了一跳:“你?”
“李小姐醒了。”馮藤卓笑容燦爛。
李若融沒鬧明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