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上沾滿了羊毛,眼中盡是倦滯,滿臉滿頭的汗,喘著粗氣,動都不想動。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和這種有腦沒思維的東西論理簡直就是白搭,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字,等。朱錦德慘敗而歸,卻沒有注意在那偷著樂的費,這小子夠陰。“等。。。。。。等吧,沒法子,它。。。。。。它們太硬,我。。。。。。我沒法子說服他們。”接著是一口接一口的氣喘吁吁。
費看看他那沒用的樣子,開門下車。爬上旁邊不高的土坡,消失在另一座土坡後。
不一會兒,他帶著一位老農走過來。“麻煩您了。”費坐回車裡,發動馬達。
老羊倌在土坡上,嘴裡發出幾聲怪音,那些羊便乖乖的讓開了道路。
“謝謝,老伯。”費車開了過去。
“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哪來的羊倌和羊?”博克明警惕地說。
“這是食土羊,它是這塊平原的特產,它的羊毛沒有純種羊毛質地精良,因為質地比較粗糙,吸水性好,所以經常被用來做門口的墊子。”馬德倒對食土羊很熟悉。
博克明卻不放鬆對食土羊的警惕,他心理冷笑:等一下你別嚇的屁滾鳥流,算你沒在這個地方白混。
21搭車
持續的行駛中,馬德已經從第三覺中醒來,再怎麼閉眼睛也無法進入“昏迷”狀態。屁股很酸,是長時間坐姿不良的結果,他稍稍端正坐姿,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可是肚子卻開始餓起來,有一天滴水未沾了,真可憐了他這身材。
“有面包你吃不吃?”費從備用箱拿出一袋切片面包,兩瓶礦泉水。
馬德看到費手裡那袋壓成扭曲狀的麵包就開始翻胃:“我喝水就可以了。”他擰開瓶蓋,一口氣,喝完一瓶。
“你好厲害。”費往嘴裡放一塊麵包。
馬德摸著肚子,一瓶水下去反而讓肚子更加的餓了,好象開了胃,一發不可收拾。
“還有六片要不要?”費在他眼前晃麵包。
馬德算是認栽了,抓過袋子,別過頭去吃。
費吐吐舌頭,都荒山野地了,還瞎講究。
又筆直開了很久,依舊不見盡頭。“你是不是指錯路了,怎麼那麼長?”費翻地圖。
“不會錯的,是這條路,我都走了好幾遍了。”
“你不是趕著回家等長途嗎?”
“對啊,明天中午來電。”馬德輕描淡寫地說。
費想撞牆,辛苦開車,原來他的電話要到明天早晨才來,自己是怎麼思考的,就真的以為他十萬火急,就真的陪他耗了幾個小時。
馬德又睡著了,那麼安穩,那麼心安理得,那麼若無其事,那麼悠然自得,那麼逍遙快活。費連打六個哈欠,現在誰給他張床,他八成連車帶人一起送給人家,只要可以睡覺,什麼都好說。
車子又開了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它顛簸了一下,馬德從睡夢中驚醒,把費嚇了一跳:“我想去洗手間。”他一本正經地說。
費扭頭看他一眼:“你說什麼?”
“洗手間。”
“這裡是鄉下,連個簡陋的共廁都沒有,如果你很急的話,就隨便找個草堆解決。”
“什麼!”馬德跳了起來,馬上又後悔,這樣讓他更想去那個地方:“我可是從來連街邊公共廁所都沒有去過,你現在竟然要我在。。。。。。這。。。。。。這。。。。。。”
“噓。”費只當是沒聽見,乾脆吹起口哨《二小放牛郎》,而且是越吹越得意,越吹越帶勁。
“喂喂,別吹了,都快讓你逼出來了。”馬德捂這肚子:“怎麼辦,你快幫我找個廁所呀。”
“這兒你比我熟,你說怎麼開?”
“我走這條路又不是專門找廁所的,你快想辦法呀,我不行了!”
費停下車:“這兒前不著店後不找村的,你往草堆裡一鑽,完事就行,沒人會來看你。”
“你怎麼不想呢?”
“啊!我才喝了一口水。你快去吧,別憋出病來。”費看他一臉的痛苦象,下車替他開車門:“先生,請。”
馬德捂著肚子,小步走進草叢中,半響漲紅了臉走出來:“還沒洗手呢。”
費開啟一瓶水:“真奢侈,快點。”
馬德接著水,仔細的洗了一遍手,甩乾淨手,又掏出白手帕擦乾淨,方才坐回車裡。
費發動車繼續前行,沒開幾步他再次停下來。這次沒有驚動馬德,他入睡奇快,現正昏睡不醒不知在哪個銀行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