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用名為鹽之樁的古代遺物,把他整個人化成了鹽,連屍體都沒有,復活也無從談起的吧?
這種敵人最可怕,因為他能操作記憶,你永遠無法得知,你的行動和思維是否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比如約修亞,小時候被派去暗殺卡西烏斯,結果失敗,作為卡西烏斯的養子生活了五年,這五年裡,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卻無時不刻不在把卡西烏斯相關的情報傳遞給結社,傳遞給懷斯曼。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遊簡直覺著,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他操縱過的……
不不不,我太慌亂了……
遊越想越心寒,勉強打起精神振作起來。因為未知的事情而恐懼是很愚蠢的。遊這麼安慰自己。可不能被三之柱弄亂了心神。
真知是個好東西,可是最大的缺點就會放大人的感情。遊現在就是這樣,心裡一點點的恐懼,被放大成了足以引發思考紊亂的恐慌。
遊決定回頭去聯絡莉絲一下,問問懷斯曼有沒有可能復活,放棄了思考三之柱的情報之後,他追問道:“麗夏大人,您能回憶起他的相貌或者是別的什麼特徵嗎?”
“不行。”
麗夏搖頭。
“我只能依稀記得,在星見之塔的塔頂,在李曹來之前,曾經有一個自稱結社三之柱的人,來邀請我做執行者,臉也好,衣服也好,全都想不起來。啊……只有一點我能肯定,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比遊君和羅伊德君要深沉一點……像是達德利前輩但是要平和一些……大概是這個感覺?”
麗夏說著說著,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能尷尬的一笑。
這一笑,看的遊有些感慨。
能露出這麼真實的笑容,自己之前的行為,應該是賭對了。
雖然羅伊德具體跟她說了什麼自己不知道,但是,肯定是相當難為情的話。
啊,我不在真是太好了!
遊一邊感慨著,一邊笑了出來:“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居然能和麗夏大人一起公事。”
“哪裡……我才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連我都能邀請……肯定,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吧?”
麗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泛著紅暈。
麗夏是一個具有兩面性的人,既有作為殺手的果敢幹練,又有作為女孩子的靦腆羞澀,平日裡,麗夏分割了兩個人格,現在,終於混合在一起了:真實的麗夏。
“嘛,要說阻力,達德利搜查官大概是最大的吧?先後來找過我們好幾次了。真是不知道感恩戴德啊……”
“感恩戴德?”
這個詞讓麗夏覺著很新鮮,這個詞的意思是對別人有了恩德,遊什麼時候跟他試過恩德啊?他不應該是最討厭這種人的嗎?
“嗯,你以為他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那麼快痊癒,這全都是我的方術的功勞。否則他起碼要躺上個把月。”
遊撇撇嘴,不過心裡卻是對達德利相當敬佩的。
達德利是真心真意想要自己和麗夏滾出克洛斯貝爾的。這和什麼交情沒關係,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對克洛斯貝爾有害的毒物驅除而已。絕對說不上是錯誤,最多隻是手段不當。
能夠如此深沉的熱愛著自己的祖國,能夠為他不惜弄髒自己的手和信仰,這種深沉的愛國心,讓遊辰巳深深感慨。他是沒有這種歸屬感的人。所以,格外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不過就結果而言,達德利的行動給麗夏提供了相當的便利。首先,達德利拗不過支援科的科長,塞爾蓋。其次,達德利在警察局裡非常有威望。
結果:連這麼有威望的達德利都不能趕走他,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大家就默許了。而且,有遊辰巳這麼個先例,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了遊不少的忙。如果真要是死扣身份,自己和麗夏恐怕真的就要離開這裡了。
現在的話,真的是對這裡產生感情了啊……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把這裡當作跳臺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所以……不管是誰,如果想要破壞克洛斯貝爾的話,都要先問問我遊辰巳的刀刃。
這麼想著,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應對“精神控制”。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諾艾爾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你還要摸魚多久?趕緊下來幫忙準備午飯!”
不用多說,這麼不客氣的口吻自然不是對麗夏說的。遊笑了一下,心裡感覺到了一點甜蜜,大概,是諾艾爾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