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只是呆在房間裡祈禱的話,是沒有辦法的吧?你得踏出第一步。想要飛就要張開翅膀,什麼都不做,是不行的。”
“想要飛……要……張開翅膀?”
芮眼神迷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雖然好像是在跟蓋伊聊天,可是思緒不知道去了哪裡。
“嗯。”
“你……拜託了……我想,救遊辰出來。”
“嗯,那麼,一起來尋找證據吧——我也想早點把我弟弟救出來。要不然,他萬一逃獄那就糟糕啦!”
“嗯……”
芮終於同意了。小步跟著蓋伊,兩人往樓下走。
“抱歉,蓋伊。我不能讓你帶她走。”
就在一樓大廳裡,已經有人先來了。
棕色的長風衣,青藍的長髮,臉頰的刀疤,還有……手裡的太刀。
“喲,亞里歐斯,之前找你去喝酒你可沒來,不夠意思啊你——這次我也不聽你的,氣死你。”
蓋伊笑著打趣他,同時,悄悄雙手背在身後,握住了旋棍的握柄。
亞里歐斯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他絕對不是因為開玩笑之類的理由阻止自己的,所以……
他是認真的,這個女孩子對他,或者說,對控制亞里歐斯的人很重要。
“蓋伊……拜託了。別再追查這件事情了……我不希望……殺你兩次。”
“兩次?”
蓋伊笑了一下。被亞里歐斯這麼一說,他反而想起來了……
在自己的過世之前……在蘭花塔——當年還是建築工地——裡兩人激烈的交鋒。
不過……那次你根本沒殺掉我啊。殺掉我的……
“也就是說……那次,確實是你,殺掉了蓋伊麼?”
又一個聲音從亞里歐斯身後傳了過來。
亞里歐斯驚愕轉身,腳下連點兩步,側身躲拉開距離。
在他身後,是一個穿著精緻劍術用長袍的男人,衣服能明顯看出多處加固,面料上乘,花紋精細,腰間墜著一塊龍紋玉佩。他有著黑板參半的短髮,能明顯看出來這是長髮切斷的,發簾下,是冷漠如冰山的表情。他左右兩隻手裡各自拿了一把太刀,銀亮的劍刃如他的臉一樣陰冷。
“夏老哥?!”
蓋伊不禁叫出聲,自己忙於找線索,倒是把這個忘年交給忘了。
蓋伊和亞里歐斯和塞爾蓋,當年三人都是警察,三人的組合被稱之為塞爾蓋班,當年可沒少收這個男人的照顧。
無心流的掌門,無心劍聖夏夕衍。
最開始的契機,已經忘了。不知不覺中,蓋伊和亞里歐斯拼酒的桌子上,多了一個默默喝茶的劍士。
他總是一言不發,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蓋伊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然而亞里歐斯知道,三人的友誼……被夏夕衍看的有多重。
那是蓋伊身亡的次日。
夏夕衍聽到這個訊息,暈倒了好幾天。
之後,這個沒有半點鬥氣的普通人,提著劍走出城門,見到魔獸就砍,一路殺戮,亞里歐斯找到他的時候,第一次看見這個平靜如水,彷彿沒有心的男人露出狂亂的表情,眉毛低垂,眼角不停的湧出淚水,嘴角則狂怒似的裂開,彷彿在咆哮,但是沒有聲音。
亞里歐斯陪著他瘋了整整兩天,親眼看著這個男人不吃不睡的殺戮,直到力盡暈倒。
因此,亞里歐斯和夏夕衍都錯過了蓋伊的葬禮。
蓋伊不知道,但亞里歐斯看的真切,這個陽光開朗的兄弟,到底在其他人心中有多重要。
或許,唯一一個覺著無所謂的,就是蓋伊自己了。
“亞里歐斯……你……”
蓋伊眉頭緊鎖,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蓋伊,你先走。這個男人,我要和他算筆賬。”
夏夕衍少見的憤怒了。
他左右手的劍被他握緊,劍刃微微的顫抖。
“可……”
“蓋伊,你還有你要做的。不能在這裡被拖住。”
“我……我知道了。抱歉,之後我會帶著好茶去找你的!抱歉!”
蓋伊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顧芮的感受,伸手抱住了芮的腰肢,好像扛著大米一樣,把她抗在肩膀,從二樓的後門逃了出去。
亞里歐斯沉默半晌,飛身要追,然而先一步的,夏夕衍的劍刃攔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你想去哪。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