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色像是活起來一樣。並與坯體、色互為滲透。渾然一體地釉裡紅還真是少見地珍品。歷史上燒製青花釉裡紅地時代並不多。其中雍正在位地短短十三年時間內。卻可達到了青花裡紅瓷器地巔峰。
根據宋毅地綜合判斷。這件玉壺春符合雍正時期地風格。他也將玉壺春地年代斷定在了雍正時期。
他前世有幸親眼見識到幾件清雍正時期地青花裡紅瓷器。風格和這件瓷器差不多。但這瓷器卻比拍出千萬高價地那件瓷器還要精緻得多。
宋毅最後看這款玉壺春地落款時。卻現下面是大明宣德年制地落款。
這倒不奇怪,因為雍正皇帝喜歡瓷器而且喜歡讓人仿製前期地瓷器,仿製的元青花釉裡紅和明青花釉裡紅地數量非常之多,落款也不都是大清雍正年制,像這樣的大明宣德年制地瓷器也不在少數。
最關鍵在於,宋毅已經可以認定這件青花釉裡紅的工藝達到了登峰造極地境地,林寶卿先前形容五彩翡翠項鍊的話也可以用到這地方,“一眼看過去就像假的一樣
但在古玩界,有個奇怪的現象,越是這樣的老東西,收藏的人往往越是不敢認,反而真正新仿的東西,賣得還非常好。
更何況在宋毅看來,即便是仿品,也有仿品的價值,不管怎樣按仿品給價總是不會錯的。
宋毅看瓷器的時候,林寶卿也並沒有閒著,和那人閒話起了家常,聊起了他的情況。得知他叫張武在東海市務工,是他那一群老鄉中對東海市最熟的,也是最有見識的所以便託他來賣。
看宋毅仔細看過後抬起頭來,林寶卿也就停止了和張武的談話,過去和他說話。
宋毅卻對她說道,“這瓷器的年代肯定不到明,但這青花裡紅仿製得還算不錯,尤其這紅龍栩栩如生又沒什麼明顯的時代特徵,依我看四五百塊錢還是值的。”
宋毅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瞞著張武,林寶卿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當即就點頭道,“我先前也這麼看。”
張武一聽只值四五百塊,連忙著急地說道,“我誓,我老鄉真是從江裡撈出來的。”
林寶卿微笑著對他說道,“這樣的故事我們聽得多了,你要看上店裡哪件古玩,我都可以給你講幾個不同版本的故事出來,怎麼樣?就算真是江裡撈出來的東西,年代也不一定就非常久遠。”
“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這東西絕對到不了宣德,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宣德年間的裡紅肯定不是這樣子的。我是看這東西仿得還不錯才會出到五百塊,你拿回去也可以給你老鄉一個交代。”
那人跑了好幾家古玩店,沒一個出高價的,更多的人都說看不懂根本就不收,這也讓他心灰意冷,畢竟拎著東西跑來跑去也蠻累人的。這兩個年輕人出的價算是最高的,他也不指望這兩個真正懂什麼瓷器,可他們出到了最高價這就讓他開始動心,因為不管對他還是對老鄉來說,撿到的東西第一要事要能換到錢才行,到底換多少倒在其次。
但他畢竟還是在外面跑的人,還是知道不能人家說多少就多少的道理,便說道,“五百塊也太少了,先前有人開到八百塊他都沒賣的呢!”
林寶卿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秀美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要真有八百塊你恐怕早就賣了吧!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我就再添一百塊,六百塊!天氣這麼熱,你提著東西跑來跑去的也不容易!你覺得如何?”
張武本想再多和她講吓價的,但看到林寶卿開出這個價之後,宋毅立刻就把她拉到了一旁,隱約間在似乎責怪她出價太高了。
林寶卿先前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張武本就有些意動,這時候唯恐她改變主意,便連忙說六百賣了!
林寶卿便點了六張一百
幣給他,他也沒多說什麼,接過錢之後,拿過他的。
張武一走,林寶卿就問宋毅,“這東西真的值六百塊嗎?”
宋毅指著釉裡紅的地方對她道,“以我看就算是新仿品也不止六百塊的成本,你仔細瞧瞧這工藝,青花就不說了,尤其是這裡紅工藝之精湛簡直像是後面才畫上去的一樣。”
“可我怎麼看怎麼像假地呢!”林寶卿卻笑了起來,“那這究竟是不是宣德年的?”
宋毅回答道,“這玉壺春肯定也不是宣德年地,絕對是後面仿製的。仿製這青花釉裡紅,水準最高當屬雍正年間,別看現代仿古水平日益提高,可要真達到那時候的水準,還是差了好大的一段距離。雍正又最喜歡仿製前朝的瓷器,這落款也不奇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