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進,但從始至終,他就是覺得缺了什麼,不暢快、不堅決、不舒服。
一切只因為,他心中沒有殺意!
此時此刻,韓進突然想起了尼古拉。聽傑狄斯說過,尼古拉在戰場上總是身先士卒,直挑對方中軍,而尼古拉消滅的那些敵人,沒有一個是藉助他人之手,全部死在尼古拉的劍下。因這種無比硬朗的作風,雄光帝國的軍隊擁有極高計程車氣,戰必勝、攻必克,所向無敵。以前,他以為尼古拉和他韓進一樣,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朋友、和所有依賴自己、信任自己的將士,現在他明白了,那正是一個自我修煉的過程。
見兩隻蠍尾獅瞬間便被擊殺,深淵戰士們愣了愣,隨後吶喊一聲,向韓進圍來。而空中那三百餘隻蠍尾獅也改變方向,瞪著血紅色的瞳孔,不停發出刺耳的咆哮聲,爭先恐後向韓進俯衝著。
尼古拉是以殺入道麼?韓進慢慢抬起眼皮,他又沉浸在那種奇妙的境界中,下一刻,耀眼的刀光再次綻放在天地間。
刀起,如雷霆震怒。
刀落,如江海凝光。
韓進每一次隨意的揮灑,耀眼的流光都會蔓延至幾十米長,甚至是百米,沿途所有的深淵戰士,不論是吠叫不休的地獄犬,焉或是實力強橫的牛頭酋長,全部被切成兩段,沒有誰能避得開,至多是做出一下毫無意義的躲閃動作。
上一次體悟刀意時,韓進解除了神打術,還閉上了雙眼,現在卻是全力以赴作戰,因為他知道肯定有強者隱藏在暗處。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韓進的視線掃向什麼地方,身形就會飄到什麼地方,還有耀眼的刀光。
視線、身形與刀光,已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連韓進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哪個在前、哪個在後,他只知道,被他視線掃過的那些深淵戰士,已經在他身後變成一具具殘破不全的屍體。
“放!”戰神號上的霍根發出怒吼聲。
左舷處數百門魔晶炮一起咆哮起來,一顆顆閃光的魔法彈劃破天空,拖著一條條長長的軌跡,落在火焰歌革的戰陣中,當即炸得一片血肉橫飛。
“放!放!!”霍根不停地吼著,一排接一排魔法彈接連飛出。
吃了一次虧之後,火焰歌革當然不會束手待斃,有的胡亂向上空投射著大火球,試圖攔截魔法彈,有的則把目標轉向了戰神號。
不過,火焰歌革投射的精準度一向遭人詬病,儘管有數萬歌革集體釋放攻擊,也僅僅是攔截了一少部分魔法彈,大部分魔法彈都準確地落在火焰歌革的戰陣中。
戰神號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哈雷始終讓戰神號保持著一定的高度,但還是有數百顆大火球擊中了戰神號,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幾乎沒有用處,根本無法破壞戰神號的五行陣。
懶洋洋坐在主座上的哈雷卻突然繃緊了身體,眼中的紅光也在激烈閃爍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右側船舷處,多明妮緩緩舉起了手臂,示意泰坦們停止攻擊。強者眾多就是有這種好處,他們可以相互配合,也可以各自為戰,就象此刻一樣,多明妮在指揮泰坦們狙殺撲過來蠍尾獅,霍根在玩自己的炮群,誰都不耽擱誰,而居中協調則由哈雷負責。
試圖圍攻戰神號的獅群已經從七、八十隻銳減到五十多隻,它們放棄了目標,轉而飛向後方。蠍尾獅雖然擁有迅捷的飛行速度,個體戰鬥能力也算不錯,但頂著泰坦的攻擊強行衝鋒,無疑是一個非常愚蠢的選擇。只片刻猶豫,已經讓它們損失了三十多個同伴,再拖延一會,也許一個都跑不掉了,而且,衝上去又能做什麼?泰坦一族不論遠攻還是近戰,都擁有卓越的能力,十幾個泰坦,可以象斬瓜切菜一樣,把它們殺個精光。
不過,聖冠城的強者們並沒能扼制住深淵種族的攻勢,與那由無數深淵戰士們組成的浪潮相比,韓進、雅琳娜還有橫衝直撞的阿道夫,都顯得非常渺小,哪怕是韓進的戰神號也一樣。雖然凱莫拉齊抓住了機會,下令守軍全力發動反攻,但始終無法把城牆奪回來,雙方的戰士混雜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戰局越來越亂。
經過幾十天的血戰,艾斯諾利城的守軍只剩下十幾萬了,而且精銳損失非常嚴重,儘管焦急萬分的凱莫拉齊親自投入了戰鬥,而以宏都拉斯為首的議院代表們也豁出去了,不過,他們的努力沒有起到太大影響,局勢越來越不妙。
史賓庋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對增格林說道:“增格林閣下,這裡就交給您了。”他準備帶著不死鳥軍團的魔導師們投入戰鬥。
“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