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傑狄斯連著說了幾個“我”,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算了。”韓進笑了笑,緩步走到增格林身邊:“傑狄斯,你有沒有辦法救活他?”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找我的,我已經無法再次釋放救贖了。”傑狄斯輕聲回道:“你應該去找阿道夫,以他的執著,就算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你交託的使命,呵呵……沒錯,你說的話,對他而言就是使命。”
韓進沉默了。過了好半天,他彎下腰從增格林身上摘下一片小的草葉。增格林的衣服已經被全部換過了,這片草葉應該是那替死僕人走入森林、被哈雷抓住時帶在身上的。
“我不知道阿道夫說過我什麼。但有一點,他並沒有亂說。”韓進緩緩說道:“我不知道這種力量是不是創世之力,如果你們都認為是。那也就是了……”韓進的話音剛落。那片小小的草葉以肉眼可以察覺的速度慢慢生長起來,很快,草葉長高了,也結出了一簇簇草籽,接著那株草變得枯萎了,而草籽落在韓進的手心裡,隨後一滴滴青翠欲滴的草芽又生長出來,連成一片。突然,一點星光脫離了星海,落在鬱鬱蔥蔥的草叢中,化作一團火焰,眨眼之間,充滿了生命力的草叢已變成灰燼。
變化並沒有結束,最後,一點綠芽頑強的從灰燼中鑽出來,長成一片草葉,和最開始那片草葉幾乎一模一樣。
韓進用指尖捻起草葉,輕輕一彈,草葉飛射而去,正插在增格林的身體上。
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原點,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傑狄斯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象,當草芽生長時,他能感應到一種蓬勃的生命力,當火焰燃燒時,他也能感應到炙熱的火光。
“是不是很奇怪?”韓進淡淡地說道:“我可以做到精靈才能做的事,可以使用各系自然魔法,可以象你們祭司一樣去治病救人,還可以……控制亡靈生物,想不想問我為什麼?”
“我問了你會回答麼?”傑狄斯苦笑道。
“當然會。”韓進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對我來說,力量的本質只有一種,不過表現的形勢多種多樣罷了。”
“你不是在吹噓自己無所不能吧?”
“我可沒吹噓。”韓進緩緩說道:“我說的只是事實,當然,我需要時間。”
“什麼時間?”
“成長的時間。”擁有了不滅金身,韓進相信,那時他有資格和任何存在周旋了。
傑狄斯勉強壓制著心內的驚悸,韓進現在已經是半神級強者了,但聽韓進的語氣,好似還有相當巨大的提升空間。
“傑狄斯,今天我對你說過的,在外面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韓進輕聲道:“要知道,我可是把很多人的生命交到你手中了,其中也包括我。”
“你把我當傻瓜麼?”傑狄斯搖了搖頭。不管相信還是不相信,他無法否認,自己受到了韓進的影響。以前他把聖晶當成教廷榮譽的象徵,所以在聖晶被搶走過,他內心悲痛無比,甚至無心參加韓進與獸人族之間戰爭;看到聖晶在這裡,又立即往最壞的地方想,甚至做好了和韓進拼命的準備。現在,他卻覺得聖晶不再那麼重要了,頓了片刻,傑狄斯悠悠地說道:“我現在真的佩服一個人!”
“誰?不是我吧?”
“你?等你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說吧。”傑狄斯沒好氣地說道:“是格瓦拉。”
“為什麼?”
“我無法想象,他知道了這些秘密,還能笑得出來!”
“他並不知道。”
“什麼?”傑狄斯呆了呆:“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傑狄斯很清楚,韓進和格瓦拉的感情要比自己深厚得多,韓進也更信任格瓦拉。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把連格瓦拉也不知道的秘密告訴他?
“因為你當時的狀態很猙獰。”韓進笑道:“如果我還是不說,估計我們現在已經變成仇人了吧?我倒是想用謊言去敷衍你,問題是你這個傢伙太狡猾,倉促之間編制的東西,是經不起推敲的,萬一被你抓住把柄,就更解釋不清了。”
傑狄斯微嘆一口氣,他聽出裡面隱藏著一句沒有明白說出來的話,我不想失去你的友情。
“我們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了吧?也應該出去了。”韓進道:“對了,你幫我去把阿道夫請過來?”
“你何必讓我去吃苦頭呢?我和阿道夫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吵起來。”傑狄斯苦笑道:“還是你自己去吧,你甚至不用說話,只需招一招手,阿道夫就會衝過來了。”
“我在他心目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