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不錯了。
走在最前面的仙妮爾突然停下了,認真觀察著地面上一條深達尺許、長約一丈、邊緣非常平整的裂痕,壓低聲音道:“他們中至少有一個高階鬥士!”
摩信科湊過去,待他看清了那條裂痕,也跟著緩緩點了點頭。劍士和鬥士的區別就在於後者掌握了鬥技,而鬥技的威力需要鬥氣實質化為基礎才能發揮出來,例如說劍芒,例如說可以提供強大防禦的護身鬥氣,都是鬥氣實質化的象徵。想在地面上留下這樣一道裂痕,只能靠釋放劍芒,至少他摩信科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邊。”薩斯歐招了招手,他發現了一條血路,看樣子那些人一邊戰鬥一邊沿著這個方向撤下去了。
眾人沿著血路向前搜尋著,仙妮爾的眼神略有些茫然,兩個鬢角一鼓一鼓的,好似在金色的秀髮遮擋下,藏著什麼東西,可惜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她。
前面堆滿了人面鷹的屍體,幾乎看不到人類,很明顯,人類中的弱者已經在最初的搏殺中全數斃命,剩下的都是強者。
向右側拐了個彎,血路已經到了盡頭,一塊兩人高的巨石擋在前方,在這片只有幾十平方米的小平場上,足足有十多隻人面鷹的屍體,還有幾個人類躺在血泊中。
其中有兩個人類的屍體已經破碎得不成形狀了,那塊巨石下方,斜靠著一條高大的身影,他的軟甲尚保持完好,一柄嚇煞人的巨斧無力的柱在地上,但他的腦袋上半部分已消失了,雜亂的肉塊、碎骨還有鮮血塗在巨石上,組成一幅令人不忍目睹的圖畫。還有一個人躺在巨石前方十五、六米處,周身上下遍體鱗傷,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一隻巨大的人面鷹就匍匐在他身前,那人面鷹的尖喙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他的左手死死抓著人面鷹的脖頸,右手的劍則留在了人面鷹的身體裡,看樣子是和人面鷹同歸於盡了。
“他還沒死!”仙妮爾輕呼一聲,快步向前走去。
也許是聽到人聲音,那和人面鷹同歸於盡的戰士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影,他陡然變得振奮起來,摩信科急忙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要亂動,你的傷很重!”
其實這已經不是重不重的問題了,那戰士的胸口幾乎被洞穿,甚至可以看到起伏非常微弱的心臟,就算是教皇在這裡,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那戰士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大口噴出的鮮血噎住了,最後他勉強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挎包。
摩信科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伸進那戰士的挎包,把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除了幾塊火與土屬性的魔晶外,還有一本非常陳舊的羊皮書,摩信科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看到那本羊皮書的左邊寫了兩個字:鬥技,而右邊還有兩個字:星河。
那戰士又吃力的移動左手,指向那塊巨石,接著他一把抓住摩信科的衣領,凝視著摩信科,他的眼中充滿了乞求,那種不甘心、那種放不下如海一般深沉,讓韓進等幾個陌生人也感到心裡沉甸甸的。
“啊……”那戰士終於吐出了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字,這成了他的最後遺言,一支血箭從他口中噴出,射在摩信科的臉上,接著他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不過他的手還在死死抓著摩信科的衣領。
“鬥技星河,摩信科,看來你的運氣非常不錯呢。”仙妮爾淡淡的說道。
摩信科猛地抬起頭來,怒視著仙妮爾,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一切慘劇都是他引發的,如果不襲擊那兩隻人面鷹,什麼都不會發生,雖然那些人並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他知道,這就足夠了,人無法欺騙自己,他心裡充滿了內疚,本來很正常的對話在此刻卻象針一樣刺痛了他。
“巨石的後面有人。”韓進輕聲說道,他的視線從那無頭屍體上掃過,陡然一亮,隨後又歸於平靜。
摩信科一愣,迅速站起來,大步向那塊巨石走去,果然,從巨石和山壁之間的縫隙中看過去,後面黑乎乎的,肯定有一個山洞。
摩信科先把那具無頭屍體拖到一邊,接著轉到巨石側面,雙手撐在巨石上,他的身體已散發出鬥氣的光芒:“開!!”
隨著摩信科的怒吼,那巨石開始搖晃起來,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轟地一聲翻滾著撞斷一棵碗口粗細的橡樹,而山壁上露出了一個一米餘高的洞口。
摩信科彎著腰鑽進山洞,片刻,裡面傳來了他焦急的呼喊聲:“拉斐爾,快!快進來!”
韓進立刻衝了進去,藉著外面的陽光,他隱隱看到一個女人靜悄悄的躺在地上,接著他馬上明白摩信科為什麼急著喊自己進來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