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小心我告訴我爸,讓我爸揍你。”
“別,你把揍人太狠,上次被你爸揍,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活該。”
季清從醫藥箱裡拿了鑷子,埋頭挖子彈,額頭上的汗水滲了出來,季清是真的不喜歡做這種工作,所以她才沒有去當醫生。
“手別抖……”陸坤叮囑道。
“少廢話,要不然你自己弄。”
陸坤閉上了嘴,額頭上的汗水也滲了出來,他看著季清全神貫注的表情,問道,“你怎麼會在德國?”
“我被人陷害高考作弊,不能在國內上大學,所以就來德國了。”
“誰陷害的你?”陸坤驚訝的問道。
季清性子可不吃虧,他想象不到還有誰能夠欺負的了季清,季清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總之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子彈取了出來,季清繃緊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她問陸坤,“子彈取出來了,然後呢?”
“包紮起來就行了。”
“不需要縫合嗎?”
陸坤問道,“你要給我縫合傷口?”
季清連衣服釦子都不會縫,更何況是縫合傷口,一想到要在面板上穿針引線,季清就渾身不舒服,“算了,你年輕力壯,我相信你自己會扛過去的,實在不行,你去醫院,找個專業醫生給你處理下傷口。”
陸坤看了看傷口,笑道,“包紮的很好。”
一屋子的血腥味,季清讓陸坤躺在自己的床上,她開了窗戶通風,又去把地上的血擦乾淨。
一通忙碌下來,等到季清想要問問陸坤為什麼會受傷,陸坤已經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季清沒有打擾他,給他蓋好了被子,正要去富明心的床上休息,就聽到了敲門聲。
季清一驚,問道,“誰?”
“季清,是我。”
敲門的是石清巖,季清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睡覺的陸坤,拉上了棉布的簾子,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情?”想到屋子裡還有一個受傷的陸坤,季清並沒有開門。
“我做了一點宵夜,帶過來給你吃。”石清巖說道。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石清巖站在門口,奇怪季清怎麼不願意開門,他又敲了敲門,“季清,開門。”
“你好煩,都說了我不想吃了。”
石清巖剛要開口說話,陡然發現地上有血漬,想到季清此刻可能有危險,石清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石清巖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拿回去了。我明天早上過來找你。”
“嗯,好的。”
石清巖並沒有離開,他將宵夜放在了門口,去了隔壁的房間,從隔壁房間的窗戶爬到了季清所在宿舍的陽臺上,透過敞開的窗戶,石清巖看到了躺在季清床上的男人。
男人緊閉著雙眼,季清正拿了一個溼毛巾給男人擦臉,男人的臉在暗處,石清巖看不大清楚,但是季清什麼時候這麼伺候過男人。
這一刻,嫉妒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咬住了他的心。
他一直以為季清薄情,對所有的男人都冷心冷肺,沒想到她也有對男人如此溫柔細緻的時候。
石清巖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難道,季清喜歡的人是他?
……
三天,石清巖強忍著,一直沒有去找季清,季清居然也沒有來找過他,甚至連一個打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過。
石清岩心裡難受的想要落淚,不愛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為什麼會消失。
季清不愛他,一絲一毫都不愛他。
……
第三天傍晚的時候,石清巖終於忍不住了,主動去找了季清,卻聽富明心說,季清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
想到門口的血漬,想到那個神秘的男人,石清巖這下子慌了神。
他馬上給季清打電話,手機卻一直打不通。
“卷卷,你去哪裡了?”
……
季清此刻正在北歐,和陸坤一起看極光。
特羅姆瑟是北極圈內最大的城市,也是挪威最北的海港,在特羅姆瑟觀看極光,總能夠看到最美的極光。
陸坤看著季清,說道,“去年答應你,帶你來看北極光的,還好,沒有食言。”
“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