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也一無所獲。
“再去找!”他叱喝著,表比情比寒冬冰雪嚴冷。
太福晉正坐堂中,忸怩不安地說:
“不過是丟了兩個丫環,何必大費周章的找人。”
“是啊!也許是她們自己跑了,不願留在王府。”常嬤嬤附和道。
“不可能!”多羅仲軒怒道:“熙兒不會走的,她一定出了什麼意外!”
他說這話的同時,一雙厲眸直視太福晉和常嬤嬤,像是在質疑什麼,把她們兩個嚇得魂散九霄。
須臾後,齊貝勒也回來了,垂頭喪氣的,顯然也沒找著人。
多羅仲軒氣急攻心,平時的冷靜全然消失無蹤,揪起弟弟的衣領,忿問道:
“是不是你把熙兒抓走的?說,把人藏到哪裡去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多羅仲齊氣憤地甩開他。“如果人是我抓的,我還要到處去找嗎?”
“你不要假惺惺了,除了你還有誰!”多羅仲軒一直記得他曾非禮熙兒的事,認為他最有嫌疑。“真的不是我,我可以發誓。”多羅仲齊五指向天,認真的表情令他半信半疑。
太福晉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兄弟起爭執,連忙出言制止。
“好了,別為了一個丫環傷了兄弟的和氣。”太福晉霍地起身。“你們為什麼都這麼關心熙兒?她只是一個丫環啊!”
她知道仲軒喜歡熙兒,可是發生這件事,仲齊著急的程度不亞於仲軒,莫非這兩個孩子都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額娘,我想娶熙兒為妻。”開口的是多羅仲齊,多羅仲軒愕然的看向弟弟。
他滿臉驚訝和憤慨,太福晉萬分震驚,倒抽了口氣。
“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好歹你也是個貝勒,說話這麼欠缺考慮。”太福晉指責道。
“我考慮的很清楚,我愛熙兒。”多羅仲齊毫無畏,挺直腰桿。
“可是熙兒愛的是我。”多羅仲軒冷冷的說道。
齊貝勒冷哼一聲。“你又不能娶她,你要娶的是馨宜格格……”
“誰說我不能娶她?你少打熙兒的主意,聽清楚沒有?”多羅仲軒一股銳不可當的怒火彙集到拳頭,朝弟弟揮去。
齊貝勒不甘示弱地反擊,兩人扭打成一團。
太福晉揪著心口,感到窒息般壓迫感,一時血氣翻湧奪口大喝:
“住手!都給我住手,兩兄弟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這成何體統!”
多羅仲軒見母親似乎身體不適,連忙停止和弟弟的打鬥,奔至母親跟前。
“額娘,你要不要緊?”
太福晉撫著疼痛的胸口,常嬤嬤趕緊扶她坐下,倒了杯茶水讓她喝下,喘口氣。
多羅仲齊看見這樣的情景,也不敢再造次。
稍緩,太福晉不諒解地盯著他們。“你們誰也不能娶一個卑賤的丫環,熙兒就讓她流浪在外,不準再找回來了。”
“額娘……”多羅仲軒駭然,無法接受。
“你若不聽話,就是不孝。”太福晉以母親的威嚴壓制他,語氣堅決。“你不要忘了和馨宜格格的婚事,別為了一個丫環,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多羅仲軒驚愣在地,頓時方寸大亂。
齊貝勒興災樂禍,這下大哥不能跟他搶熙兒了!
困坐兩天之後,還是沒有人來救她們,光吃水果,兩人餓得兩眼昏花,背抵背地互相依靠在一起,癱軟在地。
“熙兒姐姐,我看這樣子下去不行,我們得想辦法出去。”青蓉無力地道。
“有什麼辦法?門又撞不開。”熙兒嘆著氣。
“怎麼都沒有半個人來呢?阿仁和何福死到哪去了?”青蓉嘟著嘴。
正在抱怨,門外有了聲響,她們霍地起身,抓著視窗上的木條,以為有人經過,正想求救,卻見常嬤嬤一臉陰森地出現在窗邊,她們驚愕地面面相覷。
“常嬤嬤……”
“料想不到會是我吧!你們這兩個賤丫頭,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常嬤嬤的嘴角掀起一抹得意且卑鄙的笑。
“你的心胸怎麼如此狹窄?是你自己記憶力差,玉鐲亂放,還怪別人。”熙兒不解她怎麼這麼過分。
“是你勾引王爺,太福晉才下令要我弄走你,你還真是妄想,烏鴉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我呸,也不想想自己低賤的身份。”常嬤嬤鄙夷、諷刺地道。
熙兒心頭一驚,太福晉果然知道了。
青蓉頓時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