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沒讓他掉進河水中,否則如此強烈的陰寒氣息,侵襲到了臟腑,那就真是大麻煩了。
河面上的陰寒氣息太過濃烈,王小虎和風道士以及道家眾人不得不扶著杜志強向後退了退,退到一個相對不受影響的距離,霧氣也愈加的濃烈起來,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河水中鬼物無數,又有文車妖妃那幫鬼物伺機而動,視線受阻,就太被動了,沒等王小虎請咒,已經有道家人物開始唸誦咒語:“稽首中天眾曜星,剖開混沌震雷霆。佐天立定乾坤柱,裂地翻天震巽門。青帝蒼童傳號令,上天敕命出雷轟。我今役使諸星帥,斗轉星移相擊奔……”
咒語聲中,幾張黃符閃耀飛出,飄飛翻轉,將白稠的濃霧掃蕩一空,方圓幾里眼清目明,能看清了東西,就又見到文車妖妃那群妖怪在河對岸嬉戲,熱鬧非凡,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們,王小虎忍不住皺眉,仔細打量前方的小河。
小河上方陰氣繚繞,寒冷的氣息不斷蒸騰而起,已是將路擋住,陰氣如此濃稠,對岸還有一群妖怪,誰也不敢輕易過河,王小虎沉吟之際,風道士罵道:“他孃的,老子走遍五湖四海,還從未見過這麼陰氣深重的河水,難不成是將冥河的水引過來了?”
王小虎心中一動,想起在西方地獄中的冥河,除了沒有血色之外,陰氣之濃,幾乎不差什麼了,忍不住用鼻子聞了聞,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混雜著血腥的淡淡味道,難道真是陰陽師做法,引了冥河之水?
“小虎,不用擔心,如果我所料不錯,此處應該是安倍正一設定的第二個攔阻,小河看似擋住了咱們,真正關鍵的還是在那些怪物身上,河好過,路卻不好走。”耿鑑揚的話一語雙關,王小虎也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過河不難,難的是過河之後該怎麼應對,但眼前要做的卻還是要過河,不過河,連路都沒有,王小虎突然笑了笑,拍了拍耿鑑揚的肩膀:“咱們的路什麼時候好走過?再難走的路不也過來了!”說罷大步向前,耿鑑揚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王小虎來到河邊,低頭看河水,水清見底,也就到小腿肚子的深度,水中漂浮著的各種飄渺的陰魂,淌水過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能掃清一條路,消耗也太大,可不淌水,又沒有橋,砍棵樹也很難架在兩岸。
“王掌門不必頭疼,這條小河還擋不住咱們,來,我來給大家搭座橋!”風道士說完,將手中的銅錢劍一抖,紅線折斷,一百零八枚銅錢嘩啦啦散落地上,風道士腳踏罡步,唸誦咒語:“無上太清,玄元帝君。保生護命,敕攝三魂。靈符衛魄,立示鬼神。令我朝闕,度我玄門。請登玉庭,面侍高真。往來分明,恭奏臣誠,玉帝敕命。急急奉行……”
咒語聲中,風道士捏起手決,朝著地上散落的一百零八個銅錢喊了一聲:“起!”一百零個銅錢忽地直立起來,各個散發金黃色的光芒,隨著風道士的手勢一個個懸浮在空中,風道士手決向前一指,銅錢驟然分成兩排,無聲無息直鋪了過去,橫在河面上面半米左右,金光璀璨,當真跟一座懸浮的小橋也似。
奇怪的是,風道士搞的動靜這麼大,對面文車妖妃那些妖怪卻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在篝火旁狂歡,王小虎不敢再讓別人打頭陣,深吸了口氣,拽出三清鈴,大聲喊道:“別跟我搶!”快跑兩步,躍到銅錢上面,閃電般向前竄去。
風道士這個法叫做飛罡神法,唸的咒叫飛罡神咒,顧名思義就是在一些陰邪之地,以銅錢為媒的法術,很是神異,遇水搭橋,若是泥沼,血海,鋪上就是一條路。
河面也就十幾米的距離,王小虎動作不可謂不快,三五步就能到了對岸,可他剛竄出去一步,就感覺河水之中陰寒之氣大作,他的到來像是驚動了河水中沉睡的陰魂,伸出一雙雙**的手,朝他身上抓去,想要拽下河中。
王小虎當然早就預料到過河不會順利,剛要施展三清鈴,卻見身後兩道黃符激射而來,身後金刀斬邪的咒語響起,黃符在空中化成兩把金刀,將那些探出半個身子,十幾個伸出雙手要抓扯王小虎的陰魂如鐮刀割草一般,斬為兩截。
被斬斷的陰魂鬼叫連連,冒出陰冷的白煙,化作濃霧,有人出手省去了王小虎不少麻煩,腳尖連點,幾步就到了河對岸,還沒等腳下踩實,突然一個頭頂光禿禿,肥胖,怪眼,只穿著一條兜襠褲的怪和尚,帶著詭異的笑容,舉著個酒罈子朝王小虎頭頂狠狠砸了過來。
怪和尚是文車妖妃的一個手下,叫做唐傘小僧,是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一種妖怪,屬於付喪神的一種。傳說它是油紙傘放置百年後變化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