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多賓客都暗吸涼氣,感受到了宗弘的厲害。
只要他贏下了這場賭約,無論他將來能否追求到君輕蕊,卻至少是將凌逸踢出局了,使其永遠不可能跟君輕蕊走在一起,這才是最狠的地方!
彼此相愛卻不能一起,這是一生的折磨!
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只要凌逸真的發下了那個誓言,但凡他還有一點點驕傲和自尊,都不可能違背誓言。
而且,就算凌逸想要違背誓言,君家也不可能冒著大不韙,讓君輕蕊跟這樣一個連誓言都不遵守的人結為夫妻,除非君家也跟凌逸一樣,不在乎臉面!
凌逸會答應這麼苛刻的賭約嗎?答案是……會!
凌逸呵呵笑了起來,道:“聽上去挺不公平的,不過沒關係,這個賭約……我應下了。”當他說出最後四字的時候,聲音激昂,充滿自信。
感受到凌逸聲音中的自信,宗弘和宗放的眼瞳,同時猛縮成了針尖,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凌逸怎麼可能真的有那種層次的劍訣?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牙關不知何時已經用力咬緊,宗弘眼瞳深處閃過一抹堅定,心中安慰自己。
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是我!是我!
其餘人,聽到凌逸這番話,同樣是驚愕不已。
這情形,似乎跟自己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啊……難不成……
許多人心中都莫名有了一個念頭。
這一次,宗家不會又栽一個大跟頭吧?自己挖坑,然後自己跳下去?若真輸掉這場賭約,宗家賠掉的不光是一把價值難估的承影劍,更是要再度淪為笑柄,落掉許多本就所剩不多的臉面!
不少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甚至,整個宴會廳中的氣氛,也是開始怪異。
而凌逸,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平靜說道:“我送輕蕊的這門劍訣,名為凰之劍訣,為免有人覺得我是做假,使出的劍訣不是送輕蕊的那門……輕蕊,你將我送你那門劍訣的總綱默寫出來吧,我再背誦一遍,相互比較,便能確定是否為同一門武學。”
聽得這話,許多人的神色都再度有了變化,看凌逸的眼神也變得和先前有所不同。
這少年模樣的年輕人,明明神情平靜,目無桀驁,此刻落在眾人眼中,竟引起一陣心靈深處之寒。
這少年,竟連這點也考慮到了麼?他這麼做,不光是不給宗弘留退路,同樣是不給自己留退路,無論事後結果如何,都讓雙方皆是無法以並非同一**而抵賴不得,這其中透露出的……是必勝的信心!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默默算計,先故作推脫,引得宗家之人上當,忍不住跳出來,再挖坑自埋??
一念至此,很多人心中寒意更勝,若真是如此,這年輕人的心機之深,著實是有幾分可怖!便是連在場的眾多自認心機不淺的老狐狸,都給他騙了過去!
宗弘與宗放的臉龐,同時一白,眼瞳皆是有了微微的顫慄。
他們皆是感覺到,事情的發展,似乎並未朝著他們想象中的軌跡前進,而是流向了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可怕一幕。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其實已經在許多人的估計之中,只是當他們親眼看到,那種震撼以及感慨,卻又忍不住如浪潮般連綿而來。
先是君輕蕊默寫出了那劍訣的總綱,隨即眾目睽睽之下,凌逸一字不漏地將劍訣總綱背誦出來。
而光是短短不到百字的劍訣總綱,便讓在場許多武道高手都感受到了博大精深,尤其是對於劍道武者而言,更是有醍醐灌頂震耳發饋之感。
然而,光是總綱,未免太過空洞了一些,眾人並不能從中悟出什麼劍道至理來。
唯有接下來凌逸的表演,才真正帶給了所有參加這場生曰會的人震撼身心的顛覆。
凌逸僅是稍作施為,演化凰之劍訣的劍氣精妙,再隨意地施展了兩招劍訣之後記載的劍招,忽而磅礴如暴雨傾盆,忽而如初春細雨綿綿無聲。
僅是如此,就已經讓在場眾人皆是感覺到了這門劍訣的彷彿要將他們靈魂都要碾滅的恐怖氣息。
哪怕是先天大圓滿境界的君風笑,也是瞪著眼睛看得全神貫注,眼底深處不斷有劍光閃爍,以他的修為境界,居然也能從這門劍訣之中有所領悟,可想而知這門劍訣等級之高。
最後,凌逸揮手一招,就將散於空氣中的無數劍氣收回體內,這一手,頓時又引起一片輕呼。
“君老爺子以為這門劍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