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抹殺他終究是你宗家之人的事實,我是聖武堂首席長老,刺殺我乃是大罪,雖然因為我武功高強使得宗玉京殺人未遂,但療傷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之類應該有的賠償還是需要宗家來支付的……”
唰——
許多道目光同時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塊紫金色令牌上面,很多人心中掀起了劇烈波瀾。
雖然早就聽到傳言,凌逸成了聖武堂的首席長老,可是眼見為實,當這令牌亮出來的剎那,仍是讓他們忍不住心頭驚駭的同時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心情,歸納起來無外乎五個字——羨慕嫉妒恨!
那可是聖武堂啊,有了這塊令牌,就代表凌逸已經成了聖武堂的真正高層,而且是十層樓高的那種,就算是大總統、三大古武家族乃至四大神恩家族的家主,在其面前都不敢表露不敬。
而凌逸這番赤裸裸向宗家勒索賠償的話語,也讓很多人倍感無語,說起來凌逸成為聖武堂首席長老,也算是真正的社會上流了,難道不懂什麼叫上流人士的驕傲和矜持麼?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場合?
不過話說回來,成功之人必有成功之處,莫非這傢伙成功的秘訣就是厚臉皮加無恥?
凌逸這番明火執仗地伸手要錢,連大總統司馬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任其發展下去,這場接風宴真的要變成一場鬧劇,輕咳一聲對凌逸說道:“凌長老,這件事情是你和宗家的私事,具體如何賠償,等宴會後你們自行商量吧?”
此刻凌逸身份不同,司馬凡也不敢在凌逸面前擺大總統的架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個刺頭,而且賊小心眼,寧可對他禮貌客氣點,也別讓他惦記,不然睡覺都不安穩。
大總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凌逸輕聲一笑,對面色難看的宗恪說道:“既然大總統都這麼會說了,那就宴後再說吧——不過,我還要問宗家主最後一句?宗家賠是不賠?”
這是要打臉啊,打得還是堂堂宗家家主的臉!
只要宗恪當眾說出一個“賠”字,不管事後雙方約定賠償多少,宗家都已經認輸了,臉被當眾打得啪啪作響!
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得理不饒人啊……許多老一輩都暗自感嘆,不過也都心有所忌,面對這樣的鋒芒畢露,如果真正對上,還是選擇暫避鋒芒比較好。
宗恪也明白這一點,所以臉色變得越發難看,然而他終究是在整個宴會廳的一片死寂當中,咬牙般說出一個字:“賠。”
這個字一說出來,偌大宴會廳之中便是響起一陣的嘆息和議論聲。
宗家今天,可真的是虧大了。
就因為宗恪一句話,結果演變成現在這樣,不光是隱約被扣上了反帝邦的帽子,還不得不向殺了自己兒子的凌逸低頭賠錢。
兒子死得這樣不值,也算是千古奇聞。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終於是要落下帷幕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這起事件推向另外的讓人瞠目結舌渾身直起寒慄的高潮。
“凌逸,我不管誰對誰錯,我只知道我的弟弟宗玉京是死在你的手上,身為他的哥哥,我,宗閒雲,向你發起生死挑戰,是男人,就跟我在生死鬥場一決生死!”
這道充滿冰冷殺意的聲音一響起,頓時讓在場之人紛紛色變,隨即循著聲音看向說話之人。
只見這位宗玉京的哥哥宗閒雲生得一副好相貌,額頭飽滿,眉毛濃直,鼻樑高挺,嘴唇單薄,肩寬身長,他脊樑挺直地坐在那裡,便如一座萬年不動的山峰,有一種大氣磅礴的穩重。
此人所坐的位置,距離主席不算遠,跟他坐在一起的,都是來自三大家族的優秀年輕後輩,此刻都都紛紛用充滿震驚和駭然的目光看著他。
誰都沒想到,宗閒雲會在這個時候向凌逸發難,身為其父的宗恪也沒想到。
宗恪目光一閃,立刻板著臉,出聲喝道:“閒雲,不得亂說話,凌長老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挑戰他?再說你弟弟想要殺人在先,被人殺死也是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爸,在你眼中,弟弟也許已經只是一枚棄子,但對我來說,他是至親,殺弟之仇,不可不報!”宗閒雲語氣緩沉,沒有頓挫,更顯得他意志堅定,他目光一掃冷冷地落在凌逸的臉上,道:“凌逸,憑你的身份,你若不敢應戰,我也奈何不了你,不過堂堂聖武堂首席長老敢坐不敢當,說出去也不過是個笑話。”
許多老謀深算者聽到這裡,眼中便是異色一閃,暗自驚歎,好一招絕地反擊的激將法,宗家這個年輕人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