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凌逸那番話,真的不只是用來恐嚇他而已。
雷千軍給凌逸回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已經將話轉達,最後不無警惕地道:“凌逸,你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餘閒那邊我已經警告過他,想他不會再做出什麼針對你的舉動。”
以他對凌逸的瞭解,這小子不是那種喜歡忍氣吞聲的人。
“雷老,這已經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人恩怨,不是我想跟他結仇,實在是某些人苦苦相逼,讓我不得不奮起反擊。”凌逸很真誠地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雷千軍想起凌逸曾經扛著人進公廁逼人吃大便的惡劣行徑,對他最後這句話的含金量很表懷疑,卻也無可奈何,知道雙方的仇怨無法解除,亂子怕是才要剛剛開始,只希望將來不要鬧得太大。
李文斌上了龍組的車,快速地消失在凌逸的視線裡。
凌逸相信,無論是迫於宗家還是雷千軍那邊的壓力,餘閒短時間內都會安分一些,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就真的是在智商方面有硬傷了。
不過凌逸並不相信餘閒會完全老實下來,預感雙方的全面衝突只是時間問題。
深吸口氣,凌逸攔了輛出租飛車,迴轉清園聯大,半路上給認出他來的司機大叔寫了一張滿是祝福話語的簽名——這簽名是司機大叔替自己的女兒討要的。
看著司機大叔樸實而充滿由衷喜悅的笑容,似乎在幻想女兒看到簽名時高興雀躍的情形,凌逸的嘴角也不禁浮現出微笑來。
武道是追求,但卻不是生活的全部,人情溫暖才是這個人間最讓人心動和留戀的主因。
凌逸在這一刻,心中出現了極為強烈的思念,思念爸媽和妹妹,思念聞人懷詩,思念君輕蕊,思念不知何處的郭濤……知道在這一刻,這些人或許也在思念自己,心裡就有了暖意。
於是他掏出手機,分別給郭濤之外的其他人都打了一通電話,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語,僅僅是最普通的報平安,卻已經給人足夠大的幸福和滿足。
司機大叔將這些電話聽在耳中,眼中流露出溫情的神色來,他不像女兒那樣追星,但也覺得凌逸哪怕是坐在他後面也是與他的世界隔得太過遙遠,然而現在,恍然有了他其實也僅僅是個普通的大男孩的感覺。
到清園聯大時,司機大叔堅持不肯收凌逸的錢,最後在凌逸的堅持下收下了一半。
很快,凌逸就被蹲守在清園聯大門口的記者給發現了,一窩蜂地圍堵上來。
凌逸心情不是很好,沒有應付記者的雅興,身法施展,幾個呼吸間就從人群夾縫中衝出重圍,然後進入清園聯大,只留一大群氣急敗壞的記者被校園安保阻攔在校門外叫嚷不已。
一路之上,看到凌逸的清園學子們看他的目光又與過去有所不同,帶上了更深的崇敬,在他們眼中,凌逸已經不僅僅是個同學,而是可望不可即的“高人”。
也有就讀清園聯大的諾亞人或者新諾亞,對凌逸更加畏懼。
凌逸沒有將這些目光放在心上,他沉默著回到了宿舍,宿舍之中空空蕩蕩,不由露出一絲落寞。
只剩我一個了……凌逸心中輕嘆,洗了個澡,進入修行室。
跟白浩然一戰,最大的收穫就是得到了其血脈覺醒之後的氣血,在凌逸的控制下,這些氣血直到現在仍然在以不疾不徐的速度發揮著作用,以確保每一絲氣血都能發揮出最高效用。
每刻,他都在比前一刻更加強大。
這一刻,凌逸再不像在生死鬥場時那樣壓制自己身體的本能,呲啦一聲,後背衣裳破碎,一對東西從其後背冒出。
“這是……”
許久,凌逸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將這對東西收斂了起來。
而在這時,凌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聞人洪基打來的,輕輕拍了下額頭,這才想起來自己跟聞人洪基有個約……定!
接通電話,手機那頭果然就傳出了聞人洪基帶著些許忐忑和期待的聲音:“凌逸,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你師父給我制的藥現在好了沒有?”
“已經有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就到我學校來拿。”
“有空,我現在就有空!我馬上就趕,不,飛過來!”聞人洪基狂喜不已,連忙應承,結束通話了電話。
凌逸失笑,不過經過聞人洪基這事兒,他又想起自己其實跟安可依也有約定,想了想,給安可依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來學校,晚些時候再聯絡她。
安可依現在對凌逸言聽計從,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