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珍笑嘻嘻地道:“在學校待著沒意思,我一直在家自學,年齡夠了就去參加畢業考,聞人懷詩也是這樣哦!”
“噢?”
凌逸看了聞人懷詩一眼,看來以前聞人懷詩都是住在虛坨山上,難怪這麼神秘,直到畢業考成績揭曉才突然冒出頭來。
孔珍好奇地打量君輕蕊,道:“君輕蕊,這個名字真好聽,可你為什麼戴著眼鏡呢?”眼睛滴溜溜一轉,“大家以後都是朋友,把眼鏡摘下來讓我們看看嘛!”說著就伸手去摘君輕蕊的眼鏡。
啪!她的手被凌逸抓住了。
凌逸鬆開手,皺眉道:“孔珍,難道你對朋友,都是這樣不尊重對方隱私的嗎?”
“你——”孔珍眼睛瞪大:“凌逸,你幫錯物件了吧,我爺爺可是幫過你耶!”
凌逸淡淡道:“是孔校長幫過我,不是你幫過我,我想把你當朋友,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其他的朋友。”
原本微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君輕蕊聞言,身子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看著凌逸。
“哼,不給看就算了,兇什麼兇!懷詩,我們走!”孔珍小嘴一癟,拉著聞人懷詩的手就走。
聞人懷詩對凌逸和君輕蕊露出一個抱歉而無奈的笑容,就跟孔珍一起離開。
周圍響起一片議論聲音,許多人看凌逸的眼神怪怪的,居然為了一個穿著土裡土氣的眼鏡女,跟聞人懷詩的室友鬧翻,這凌逸是嫌和聞人懷詩關係太好?
尤其是一年二班的學生們,更是難以理解,自昨曰知道君輕蕊不過是武道四重的修為,可以說整個武科院新生之中都難以找出比她修為更低的人,他們就已經給君輕蕊取了一個“渣女”的外號。
卻沒想到,凌逸居然如此維護這個渣女,據說兩人曾是同校,不過即便如此,為這麼一個渣女得罪聞人懷詩的室友,也未免太過不值了。
更有少部分人知道,這孔珍本身的身份也是不凡,乃是燕京孔家之人。
而孔家之中,乃是出了一名元帥,並且,與君家結親,論權勢聲望,幾不在三大頂級古武家族之下。
君輕蕊輕聲低道:“凌逸,謝謝……”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沒吃虧啊。”迎著君輕蕊疑惑的眼神,凌逸微笑著一眨眼,道:“因為那樣的相信,很珍貴啊。”
“啊……”
君輕蕊的臉頰燒紅起來,連忙像鴕鳥一樣地低頭,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一般,砰砰直跳,顯然是想起了昨天在煙霞湖的亭中說的那些話。
另一邊,聞人懷詩和孔珍來到一年一班的陣營,找了空位坐下,然後就透過視維器中的聊天工具交流起來。
“孔珍,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聞人懷詩語氣沒有什麼責備,僅僅透出疑惑,她和孔珍並非初識,自然知道這位好友並不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因為很好奇啊,那個君輕蕊,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所以想要確定一下,可惜被凌逸給破壞了。”
聞人懷詩沒有去追問孔珍所謂的懷疑,微一沉默,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這樣不好。”
“怎麼?擔心破壞你和他之間的關係麼?”孔珍打趣道。
聞人懷詩靜靜地道:“我只是不想你們成為敵人,或者說,不想你成為他的敵人。”
孔珍輕哂:“敵人?好歹我大爺爺也是帝邦元帥,就算多一個像凌逸這樣的敵人又有什麼?他就算真是個超級天才,現在也才後天前期而已。更何況,在我看來他為免太過不自量力,等會兒就要和宗玉京交手,能不能完整地走下糾紛臺還是一說呢……”
聞人懷詩沉默,沒有再說什麼。
她和孔珍之間並不是閨蜜般的關係,只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稍微熟悉而已,犯不著將內心的許多想法說出來。
在她看來,孔珍整個的姓子在圈子中算是好的,只是身上難免是帶上一些出身上層者的那種驕傲。
而父親說過,這種驕傲是最要不得的,它只會讓一個人從根髓裡變得腐朽,成為思想上的矮人。
因為當年的爺爺,就曾經以草根的身份,將擁有這樣驕傲的帝邦中的那些個所謂大族,一個一個沉默又狠厲地踩在了腳底下,踏碎了他們的尊嚴。
不過,她也覺得,“不自量力”四字是極好的,只是物件要換上一換。
對於凌逸,她有著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強大信心。
……
驕子廣場不遠處,屬於文科院的一棟教學樓頂層,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