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利爪的病虎,什麼都做不了,就算當年僅存的舊部還在,可人心到底散了。
“即使這樣,我也決不退縮。”秦曜冷聲說著,“雖然上次刺殺失敗,可也不代表我們輸了。”
“若連我都退了,陛下就真的再無人可用。”
他何嘗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情境,只恨自己年幼,當初不知朝廷裡的那些陰私,才會在出事的時候手忙腳亂毫無應對。
他眸中閃著堅定的光亮,擲地有聲的說:“我不只要為我秦家平反,還要讓邊境那群烏合之眾,把吃下去的十六城一個個的吐出來!”
趙弈怔怔的看他,忽然拍案而起:“我手裡多少還有點人,雖只區區兩千,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帶著弟兄們跟著,直到戰死的那天!”
他不比秦曜大多少,兩人年歲相仿,又是竹馬的交情,志向相投,能有這番言論,讓秦曜那顆逐漸冰冷的心也有些動容。
那年他家出事朝中動盪的厲害,起初也不是沒有人為他們說過話,可一個個的都被處置了,後頭的人眼看情形不好,明知秦家無辜,還是沉默選擇了自保。
先帝年老,早不是當年的明君,他心裡未必不知秦家的衷心,只是年紀大的人多半腦子糊塗,又愛疑神疑鬼,總憂心他們手握重權功高震主,將來太子登基會危害到新君地位,索性剛好藉機收了他們手裡的軍權,唐祺只不過剛好遞了把刀而已。
秦曜不怪明哲保身的人,誰家都有老小,憑什麼要別人為了你的全家而拖自己家人下水。
可他心中到底仍有傷痛,父兄在戰場上為了家國賣命,到頭來卻連個為他們聲辯的人都沒有,只道人心涼薄。
“你手下那些人還是好好留著吧。”秦曜身邊也只剩趙弈和顏心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連累這二位,“你性子太急躁,該跟你爹好好學學。”
“誰要跟他學!”趙弈不滿,“我懶得同他說話!”
秦曜搖頭,“我們藏了幾年,好容易培植起來的這點人手,自然要留待要緊的時候用。”
“京中局勢不比塞外打仗,拼的不是真刀真槍,你的一言一行若是有虧,累的是你全家。”
“你只需時不時的給我傳些朝堂上的資訊即可,別的不要管。”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