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嘆了口氣,只能轉身繼續往前走。
他從前就只是個普通的幼師,基本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可這一路十幾分鍾走下來,他實在是太難受了,身後跟著的包括白簡金釵在內十幾號人隨時護衛,無論他經過哪裡,只要遇上宮人,也無論那些宮人在做什麼,他們全都要停下手頭的事,齊刷刷的對著他下跪,誰也不能私自抬頭直視他。
這攝政王是真的不把皇帝放在眼裡吧?
唐湉心理上非常不能接受別人跪自己的行為,在他生活的年代,宣揚的都是人人生而平等的話,除了父母長輩,他的膝蓋也只會在給小朋友們穿鞋收拾玩具時才跪坐下來。
他不跪人,也不想別人跪他。可眼下不是他熟悉的時空,生而平等的話在這裡說出來就是異類,唐湉自身難保,只能裝作沒看見那些宮人,加快腳步遠離這個地方。
外面不算熱,但唐湉走了一會兒也出汗了,可他並不想回去。皇宮很大,一眼望去是看不見盡頭的群殿,他走著走著心情就好了一些,彷彿可以短暫的從眼下的困境中稍微放鬆一會兒,不用擔心面對一屋子根本不認識的人,害怕掉馬沒命。
迎著正午陽光,唐湉微微喘著氣,虛弱的身體恢復了一點生氣。可奈何皇宮實在是太大了,只憑著雙腳丈量,半個多小時也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唐湉一邊走一邊還有閒心欣賞起沿途的風景,御花園大片大片的花團錦簇,煞是好看。
唐湉站在白玉欄杆橋頭看著池子裡的錦鯉,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