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張真的人臉。
體內的生命力被迅速抽走,這一點索倫能清晰感覺到,但隨之而來的是魔力多了起來,好像用生命力換取魔力似的,他那本就不能容納大量魔力的身體,此刻彷彿要爆炸。
他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操縱權,完全將這個身體交給戲者。
這是戲者的提議,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做法,憑他那虛弱的身體,無法打敗眼前年輕的神術者。
“喂,你不會要殺了我吧?”索倫在腦子裡質問對方。
“你現在可是我的拍檔!我怎麼會殺你呢,給我撐住了,很快就會結束。”
戲者用它那獨有的尖銳嗓音尖笑著,然後揮舞起手中的大鐵刃。
“誒哈哈哈!”
巨大的鐵刀襲來。
白心念一動,一面光盾憑空出現,攔在他身側。
這傢伙怎麼回事?一戴上面具,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在和誰說話?他還保有自我意識嗎?現在這個人,究竟是原來那個,還是……那張面具?
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一聲清脆的碎裂之音,光盾碎開了。
“怎麼可能!用物理攻擊就……”
千鈞一髮之際,他用光輝的碎片架在身側,阻擋威力巨大的鐵刃,然後被一下掃進了洞窟的巖壁裡,身後的岩石破碎,他像被砸進沙坑的小動物。
無法想象的壓力壓迫著胸口,讓他本就孬弱的身體遭受重創,一口血從口中嘔出。
另一邊,索倫手中的鐵刃變形了。
鐵刃分散為流散的細沙,然後壓在巖壁上,將嵌入巖壁的白封死。
“鐵的葬禮!”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如同雷陣雨來臨前,那在雲層中炸響的悶雷。
被埋在岩層中的白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巨力,沒有任何防護,被大象踩中也不過如此,他破碎的光盾在這種攻擊面前顯得如此無力,就好像亮晶晶的裝飾。
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了。
對方已經不是恩賜者了。
恩賜者的魔力全都非常稀少,他們身體無法容納很多魔力,所以恩賜者不會是法師,但總有例外,正如傳言中的,如果恩賜者可以成為法師,只要有這個最基本的資格,無需太出色的法術天分,也能成為頂尖強者。
至少至少,大魔導師!
眼前這個人,他並非單純在用恩賜之力,他現在是恩賜者中的異類啊!
是那個面具的原因嗎……可惡,白的意識有些模糊了,第二下衝擊讓他徹底失去思考力,他只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接受這一下一下的衝擊,那直入骨髓的律動。
我的骨頭,應該已經全粉碎了吧,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外面,索倫突然跪倒在地,面具自動從他臉上脫落,露出的臉龐,七竅流血。
“殺……殺死了?”
索倫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喉嚨裡有塊燒紅的煤炭。
“沒,不過暫時沒事了,你可真弱,只要再堅持幾秒,這小子就死定了!”戲者抱怨道。
索倫看著被鐵砂封住的巖壁,撿起戲者,踉踉蹌蹌的朝希維爾的牢房走去,他沒有右臂,因為此刻構築右手都是浪費體力。
“機會……”
“這……這是”
“唯一的機會!”
索倫扶著牆,呢喃著往前移動,身後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是獄卒。
此刻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些獄卒會因為懼怕自己而不敢靠近,這樣他才能將希維爾救出來……
“喂!阿芙拉你在看什麼?”
菲利克看著眼前茶水滿溢位來的杯子,一臉不悅。
阿芙拉拎著茶壺嘟著嘴站在一邊,空出來的手不安分地勾著自己小皮甲的繃帶。
菲利克察覺出了眼前小傢伙的不滿。
“怎麼?你有心事?”
“團長,我感覺我變強了~~”阿芙拉眼睛閃閃的,透著期待:“真的。”
聽她這麼說,菲利克仔細一想,確實,阿芙拉變強了,連莫爾特都不會的元素化,阿芙拉都自行領悟了,不得不說阿芙拉真是天才,如果成長起來,那前途不可限量。
華麗的弦技和颯爽迅捷的身手,加上可以元素化的身體和潛力巨大的顏值,菲利克覺得阿芙拉將來絕對會成為一個搶手人物。
“恩,確實,有必要給你做些安排了。”菲利克若有所思道。
聞言,阿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