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了半個時辰,走出書房的沈暢如釋重負,腳步輕快,幾乎是小跑著去了後院馮氏房中……
這一日過得異常輕鬆,沈默雲想著第二日還有硬仗,早早便上了床。
崔奕橫來時已是三更天,半夢半醒間,他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在他離開之前,倒是給弘哥找了個進學的好去處長寧伯府。
原本崔奕橫是想安排弘哥跟著九皇子每日入宮陪讀的,可他怕弘哥庶子身份叫人非議,到時候遭人排擠得不償失。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宮裡水深,他怕有人會拿了弘哥來脅迫沈默雲。
相比長寧伯世子雖智力不足,又有些頑劣,可無奈長公主給他請的師父好啊!那位師父是國子監退下來的,是個實打實做學問的!弘哥刻苦,跟著他進學,有益無害。
對這安排,沈默雲極為滿意。
弘哥機敏,若能討得長公主的歡心,即便將來沈府倒了,他也有座大靠山,留有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娘子!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他向她脖子裡邊拱了拱。
“嗯!”
“欠著,不用還了!”
“嗯!”
“不過,昨日娘子答應的補償可不許忘了!”
“……,嗯!”
“為夫翹首以盼!”
這一晚,他半點沒有不老實,很快便沉沉睡去。
沈默雲緊握他的掌心,靠緊他的胸膛,感受那份沉穩和安定,又用心勾勒他的眉眼,只願將他鐫刻心底,卻突然心生那老掉牙的句子:
終身所約,永結為好,琴瑟再御,歲月靜好。
原來這質樸的句子,竟是她最本質的追求。
這一覺睡得香甜,可她不是因為崔奕橫的離開而醒來……
“姑娘,姑娘……”這是笑言的聲音,有些急促,有些緊迫。
“什麼事!”他悶聲代替她道。
“姑娘,怡蓉院動手了!”
迷煳之間的沈默雲一聽這句,便從床上一下彈跳而起。
倒是惹得崔奕橫撐頭側躺看著她。
她看了眼窗外,烏漆墨黑一片。
沈默雲蹙眉,“這什麼時辰?”
“才剛過寅時!”
“夏紅綢還真是猴急!”她一臉不甘願,卻也只能開始換起衣袍來。
“天還未亮,你那么蛾子放得還真是早呢!”他的聲音慵懶好聽,撩人心絃。
“沒辦法,我倒是不急,可有人急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一個人能搞定……”
“嗯!”
他怎會如此乖巧?
沈默雲放眼看去,卻只見他的喉結微動,而視線正緊緊盯住了自己大敞的胸口,灼灼的視線似乎能穿透她的褻衣……
“呀!”此時的她寢衣半解,新做的玫瑰紅肚兜緊貼瓷肌,將她含苞待放的曲線勾勒得完美無比……
每次他都是早早離去,她也習慣了在床上穿中衣,今早她著急起床佈局,加上他刻意的問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倒叫她順其自然竟在他眼皮子底下穿起衣裳來。
此時她回過神來,只能再次拿了剛剛褪下一半的寢衣再次掩住了前胸,一抹紅暈爬上了她的俏臉,叫她看來著實可愛得緊!
他忍不住便伸手將她整個人拽入懷中,將脖子架到了她的肩膀上,曖昧的聲音溫熱溼潤,傳入了她的耳畔。
“娘子說是的!你不急,總有人猴急的!娘子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不用管我!”
混賬!竟把她剛剛說的話惡意曲解了來!沈默雲咬牙切齒,卻不好叫笑言聽笑話。隔著厚厚的幔帳,她還是如崔奕橫所指地忙著吩咐下去:
“笑言,去準備洗漱水!不用早膳了!別讓人進來!”
“是!”
說話間,她那寢衣卻已叫那廝完全剝了下去,一片雪膩正曝光在他眼前,泛著美玉般的熒光,刺激著他的味蕾,叫他如惡狼般撲向了她。
“走!走!我趕時間呢!”
“嗯!我為娘子更衣!”他的嗓音沙啞起來。“但要先解個渴!”
不待她反對,他便將灼熱的唇堵住了她的口,誓要將她粉色的唇吸吮成豔紅一片。
他倒是說到做到,手上也沒忘拿過她的中衣給她披上!
只不過,他的手指卻不那麼安分,魔爪走過的地方淨是些不該去之處。
她還是被他放倒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所過之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