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以先一步排除在外!所以,……”
“憑什麼!”果然,沈琴迫不及待質問了起來。“怎麼?既然要查便要一視同仁,魏紫還有特例不成?”
“姑母稍安勿躁!因為我已經打聽清楚,今早魏紫姐姐是跟著姑母您,一路來的大庫房!從榮輝堂到梅林,再到大庫房,至少有二十人能證實這一點。
既然姑母口口聲聲是看見了盛放的梅花才臨時起意來的大庫房,那魏紫姐姐又怎麼可能未卜先知,帶上些假的玉器琥珀來掉包呢?姑母覺得雲兒所說對與不對?”
沈琴眼皮一翻,扭過頭去不理不睬,算是預設。
那魏紫如釋重負地磕頭:“多謝大小姐!”
“好,那我繼續說!榮輝堂那裡,嫌疑人便暫時是小姑母與您的兩位嬤嬤。
再說大庫房,大庫房的三位管事嬤嬤的確有嫌疑。不過,我已經派人查過,今早大庫房的騷亂之後,一直到此時此刻,三位嬤嬤都忙著給小姑母您留下的殘局善後,也忙著為我清點清理送去瓊華院的寶物。
她幾個不但沒有離開沈府,甚至連大庫房的院門都未曾出過。發現失竊的第一時間後,幾位嬤嬤為避免嫌疑,均未曾離開大庫房,而是請了丫鬟來與我稟告。
我早已經找人給三位嬤嬤搜身,並未發現這些失竊之物!
再加上這些東西幾位嬤嬤每日照看,若是有賊心她們早就出了手,調換了東西,離開了沈府。所以她們聯手起來監守自盜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丟了東西第一個要追問的便是她們……”
沈默雲特意停了下來,看向眾人,等著可有人辯駁。
倒是沈沐,一下子便打定了主張。
他心中有數,這次的偷盜行為必定與沈琴脫不幹系。
剛剛這個好妹妹意欲算計於他,此時的沈沐一下子便生出了幾分報復之心。
更何況,此時為了沈府大權,他若不堅定站在女兒的身邊,與她並肩將這些豺狼虎豹趕出去,只怕明日這後院的一切便都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了!
沈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並不信任這女兒,可他身邊能名正言順接過後院大權的依舊只有這女兒!總之這份他經營半輩子的家產,哪怕是敗是爛是毀,也都要在自己這一房手裡!
“雲兒說得沒錯!大庫房的三位嬤嬤在我沈府已經有二十幾年!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半點差池沒有!她們的家人也都在沈府當差。絕對不可能……”
“等等,等等!”沈琴坐不住了。“別急著下定論!我懷疑的不僅僅是這仨婆子,我疑心的可是咱們的大小姐與這三個婆子一起聯手盜竊!我且大膽猜測下:之前仨婆子沒有動手,說不定是有賊心沒賊膽!而今日有了大小姐作保,那仨婆子還有什麼不敢的!即便她三人未曾出過大庫房,卻說不定老老早早便將所盜之物轉交到了咱們的大小姐手中!……”
沈琴說得正起勁,眾人也都認真聽著,卻是隻見沈默雲先冷笑起來,隨即又哈哈大笑,彷彿此刻的沈琴正在說著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
“姑母真是會臆想啊!按著姑母的意思,竟是我為了這些勞什子的東西鋌而走險,連帶著不惜以掌家大權一起冒風險?”
“這些勞什子的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是寶貝!大小姐看見這些稀世珍寶,只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呢?”
可沈琴沒想到,自己這話一說出,竟是引了在場好幾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默雲更是樂不可支:“稀世珍寶?都說小姑母這些年日子過得不怎麼樣,看來這傳言非虛啊。姑母還真是看走眼了!”
“可不是嗎?”馮氏也來搭腔,“小姑子第一次開口誣陷雲兒的時候,便提到了什麼勾結婆子,盜走了稀世之寶云云。當時我還以為是小姑子口誤,卻不想真的是因為小姑子這些年生活拮据的緣故!”
此時的沈琴沒來頭的心裡發虛,便將問詢與求救的目光向著沈靈看去。
而此時的魏紫已經得命從榮輝堂的內室裡邊將那大庫房寶物的花名冊找了出來。與那跪在地上的管事嬤嬤仔細比對了一番。
沈靈聽得清楚,接過那冊子,便上前與沈琴細細道:
“失竊的玉蟬是和田玉精品,雕工精湛,不過體型小,大概能值個二百兩銀子。那琥珀墜子倒是稀少,也能值個一兩百兩銀子。那金香玉麼,好是好,可畢竟也是石類,也值不了多少銀子!這三件加起來,統共最多也就是不超過五百兩銀子。雲兒說的沒錯,這些個東西的確是談不上什麼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