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威嚴和強勢似乎是滲入肌骨的,叫人不由肅然起敬。
進了角門,沈默雲已經能遠遠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淒厲的叫囂。
郭嘉扭過頭來得意一笑,“走著!”便使了馬車往前幾十步,轉到離二門不遠處的一扇屏門後停了下來。
此時,透過車簾,沈默雲已經能看到,那早她們將近半個時辰就到了此地的沈默晴卻還是未能進入將軍府的後院。
在那道距離內院只有幾步之遙的二院垂花門前,沈默晴幾人被生生攔了下來。
“到底如何了?為何還不讓我進去?哪有下了貼子卻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你們小姐呢?你們這些奴才到底去稟告了沒有?她為何還未派人出來請我進去?”
“奴婢已經和小姐您說得很清楚了!這份請柬邀的說是沈家大小姐,既然大小姐還未到,我自然不能給您隨意放行!小姐您要麼請即刻回頭,要麼。便等沈大小姐來了再議!這裡是將軍府,您要再敢如此高聲叫囂,便莫要怪奴婢出手無理了!”
那說話的丫鬟明明低眉順目。可偏偏面無表情,語氣生硬,周身散發一股冷冰冰的凜然和霸道,再看她的腰間,竟然還別了一把長約三尺的青銅寶劍,而她粗礪結實的右手此時正把在劍柄上,給人一種時時刻刻那寶劍便即將要出鞘的錯覺。
顯然。這種囂張生硬不懂變通的丫鬟是沈默晴平常沒接觸過的,想到早上姨娘叫她定要萬事忍讓的囑咐,她不禁咬著一口銀牙將腳跺了又跺。她等了那麼久也就罷了。偏偏這是將軍府,按照大周儀制,正三品以上大員內院後宅無主人同意便不能再行車具。她只能傻傻等在這冷風裡等著主人家的召見!
沈默晴哪裡願吃這個虧,在又使出了幾次軟言好語的誘勸和沉甸甸的紅包攻勢後。那丫鬟仍然不為所動。低著頭當著隱形人……
郭嘉往後靠了靠,得意道:“這丫頭不錯吧?我帶去北邊養了兩年,回來後便這般強悍了!你這庶妹來了後,我便特意命她過來守著門!”
“是不錯!軟硬不吃,面無表情,偏偏還有些武藝傍身。我這妹妹是個識相的,這種癟她是吃定了!”
“哼!她臉皮倒是厚!既然敢拿著你的帖子上我的門,就得吃得了這明虧!”說著。那郭嘉便將沈默晴到將軍府之事講了一遍。
原來,沈默晴揣著那郭嘉的帖子篤定了一路必定暢通無阻。她只道是自己是沈家小姐便果然很順利騙過門房準備進後院。不過,郭家的大門好進,二門卻未必。
郭嘉早就派了丫鬟在二門候著沈默雲,那丫鬟一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妖嬈的沈默晴當時心裡便起了疑。細細查問下得知,原來來人竟是沈家的二小姐。
而沈家大小姐的行蹤那沈默晴一行人卻表示毫無所知,她的丫鬟甚至表示極有可能大小姐正流連鬧市,忘了赴宴之事。
聽了下人稟告後,郭嘉立即怒不可遏!這沈默晴也太過於目中無人,必是斷定自己即使發現她借了沈家小姐的身份上門作客,為了豪門望族的顏面,也不會將她掃地出門。因而,才敢拿著她將軍府的金帖,大搖大擺找上門來。
這不僅是沈默晴個人的教養問題了,在郭嘉看來,這已經是對她郭府尊嚴的挑釁了!她郭府是什麼地方?天天拿著帖子帶了拜禮想要奉承他郭家,求郭家辦事,求著在郭家軍謀個一官半職的,只怕能從這二門一直排到北城門。
就連那跋扈的嘉和郡主想要入她郭家後院,也要正正經經送張拜帖來!
這沈默晴算什麼東西,一個五品官家庶出姨娘所生的庶女,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當時,郭嘉便決定須要叫這個不開眼的沈二姑娘嚐嚐厲害,吃吃苦頭!
於是,在對貼身丫鬟一番佈置後,郭嘉便從後院側門坐著馬車尋沈默雲了。果然,馬車跑出一條街,她便注意到了人流中穿得精緻華麗正步行而來的一主一僕。
多虧沈默雲穿得顯眼,這一身真紫華麗在人流中顯得格格不入,亮眼之極,否則自己還真沒有把握能在人流中輕易找到那頭戴玉色紗帽的沈默雲……
此刻,看著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冷麵丫環,沈默晴只能在二門前哆哆嗦嗦絞著雙手。
要知道,那前後院只間的甬道空空蕩蕩,淒厲的西北風颳過毫無遮掩,便如刀片一般刮在肌膚上,叫人無所遁形。偏偏前後的牆體又高,生生將和煦的日光擋得乾乾淨淨。
沈默晴原本那日受了寒還未完全緩過來,此刻站在這二門又吹了許久的風,大概實在禁不住那嚴寒,不禁有些雙眼發紅,“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