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吹走。
“嘶……”他斷了的腿支撐不住了,在樸家修養這兩天裡還沒有行走這麼久的世間。就算是有人攙著,又有柺杖支撐,可架不住骨頭已經斷了,稍微用力就會聯動筋骨。
“哥,你歇會兒。”小金花很懂事地把無雙按坐了下來。
“沒事,可能是累的。”
“什麼累的呀?我看你就是不消停,就是作的,好好在家待著多好,非得跑出來惹事。”小金花的口氣好像是無雙他老孃一樣絮絮叨叨,不過她說的也是為無雙好。
無雙腳下踩著一個老蚌殼,這時,下邊的老蚌殼動了下,無雙還以為它是要張開,趕緊站了起來挪走。低頭一看,原來不是那蚌殼在動,而是從下邊鑽出來一個小腦袋,這小東西身體修長,毛髮光滑,只是嘴角露出四顆鋒利的犬齒來。
“水瀨?”金花大驚失色,拽著無雙就往島上跑。
“跑啥呀?這小傢伙虎頭虎腦的多好玩?”無雙不解。
“鴨綠江的水瀨很兇,採水的最怕在水下遇到這東西,它們是吃葷的。”
無雙難以理解,水瀨也就跟只貓一樣大,再兇能兇成什麼樣?他不知道,就是這長的虎頭虎腦的小東西,在鴨綠江水面下已經成了惡魔。每年死在它嘴裡的漁民不在少數,現在出船打漁很少有漁民敢下水,這小傢伙不但牙尖嘴利,而且牙齒有毒,就算不被它咬死,中了毒後也無法醫治。
“有毒?它?就這小傢伙?”無雙又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傢伙縮了回去早就不見了蹤影。
金花說:“剛才你給我爹祛屍毒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些被水瀨咬過的傷者中的都是屍毒,情況跟我爹一模一樣。我們這邊,只要是被水瀨咬過了,基本就等同於放棄治療。”
話音未落,金花腳下的蚌殼中突然頂出了一個小腦袋,水瀨速度極快,噌地下抓著金花的褲腿子就竄了上來,直奔她白嫩的脖頸咬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寒光閃過,無雙手起刀落,鋒利的匕首戳進那小傢伙喉嚨,一聲悽慘的叫聲劃破長空,滾燙的鮮血噴灑而出,水瀨從金花脖子上掉落下來,倒在蚌堆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樸金花嚇傻了,捂著嘴愣愣地站在原地,渾身顫抖個不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雙用袖子給金花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拽著她的小手就往島中間走,她就像個乖巧的小綿羊一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無雙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
再往前走了會兒,無雙發現,整個東珠墳飄逸小島上,除了四周剛剛上岸的大蚌張開殼露出閃亮的東珠外,島上還分佈著許多詭異的幽綠光點,好像是什麼生物的眼睛。
“好多……”金花一步也不敢走了,這東珠墳竟然是鴨綠江裡水瀨們的老家,或者說以前是老蚌的墳墓,而就是因為這些老蚌把這裡當成了最終的墳墓,從而才引來了水瀨,水瀨喜歡吃腐肉,而且它們有頭腦,懂得用較大的蚌砸開其他蚌殼取出裡邊的腐肉吃。世間長了,東珠墳就成了它們食腐的聚集地了。
那群邪惡的小傢伙已經聽到了有人正在往這邊靠攏過來,都放下手中的蚌,目露兇光圍了上來,數目足有幾十只。
“我靠!”
一個還好說,這麼多無雙怎麼對付?他只有兩條胳膊,猛虎還難敵群狼呢。無雙一步步後退,他後悔自己的衝動連累了小金花。
要不說這小子就是點背,今夜正好是這個月裡陰氣最重的時刻,鴨綠江的生靈們也都成群結隊地跑到東珠墳島上吐納日月精華,他晚一天早一天都不會遇到這麼多水瀨。
嘩啦……背後岸邊水下又露出了個小尖腦袋,小傢伙賊頭賊腦的,眨著那雙小綠豆眼東張西望。
“還有一隻?”金花驚道。
“那隻好像不是同類吧?應該是隻黃皮子……”無雙砸著嘴吧唧著。黃皮子?他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個熟悉的影響,可愛的小白用兩隻爪子抱著一顆大白兔奶糖吃。
“小白?”他下意識喊出了白毛黃仙的名字,完全沒經大腦。
“吱吱……吱吱……”小白聽到主人的呼喚一溜煙似地蹦蹦跳跳竄了過來爬上了無雙的肩膀。
“是黃皮子?哥,它不會覓住咱們吧?會不會跟水瀨是一夥的?黃皮子可邪了!是邪仙!”小金花想伸手去驅趕小白,可又怕小白咬她,趕緊收回了小手。
“沒事,我好想認得它。你是小白對嗎?你是我的朋友?”無雙摸了摸它柔順的毛髮。小白左右抖了抖身上冰冷的江水,立刻露出了光滑的軟毛,湊到無雙臉上與主人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