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西語氣堅決。
伊爾·邦尼抿住嘴唇,淡淡的回道:“烏魯西,我們已經勝利了。黑太子說他把米坦尼給凱魯殿下,就是以國家換一命的意思,你明白嗎?”
“不明白!”烏魯西怒道,“我只知道放他走後患無窮!只要他不死,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年輕書記官發出一聲嘆息:“就算他回來也不再是血之黑太子,他什麼都沒有。你不需要擔心……他能把你怎麼樣。”
“……%¥#@”烏魯西很想說:我能不擔心嗎?只要他下面那根還在,就沒到什麼都沒有的程度!金錢和權勢如果跟做那事有必然關係,世界上就不會有強X犯了。
不過這種很黃很暴力的話,說出來破壞形象,還順帶玷汙書記官的耳朵,所以某宅男有口難言。他只能為自己再爭取一下,能害黑太子多少是多少:“真的不可以嗎?”
伊爾·邦尼搖了搖頭:“烏魯西,我無權調動軍隊,更不會為一己之私這麼做。”
“那我就自己去。”烏魯西手按在了鐵匕首上,“書記官大人,我不管這算哪門子默定協議,我跟他是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阻攔。”
“我不會攔你。”伊爾·邦尼搖了搖頭,周圍沒有人,他卻走近烏魯西,在對方耳邊輕輕說道:“你跟我不同,烏魯西,你有私人軍隊。我無法調動兵力,你卻可以——”
烏魯西眼睛一亮,果然求人不如求自己,經過對方一點撥,他趕緊大聲的將貼身侍從叫了過來:“伊穆霍特!伊穆霍特——!”
長相樸實的侍從,屁顛屁顛從犄角旮旯裡冒了出來:“夏爾曼大人有什麼吩咐?”之後就是一段耳語。
目送侍從離開,烏魯西望著對方的背影緊握住拳頭,從牙縫裡擠道:“黑太子,我們走著瞧!”
而遠離西臺軍營的路上,桀驁的黑髮男人,在砍斷烏魯西追兵的武器後,扭頭看著卡爾基米什沖天的火光,提劍說道:“竟然將我逼到這種程度嗎?我們走著瞧,烏魯西!”
在他的額頭位置,掛著顆血紅的寶石,更襯得黑髮如墨,眉角凌烈,即便是失去一切,在逃亡的路上,血之黑太子馬帝瓦塞也沒如一隻喪家之犬,反而像一頭孤傲的狼族。
“我不殺你們,給烏魯西·夏爾曼帶一句話——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將我所講過的話一一兌現!”龍之眼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紅光,彷彿在回應他,將鐵劍收入劍鞘,他搶過追兵的快馬,策馬向更遙遠的方向奔騰。
西臺前鋒軍營,伊爾·邦尼在提點烏魯西后,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彷彿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他將雙手交疊進袖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還有四天金星就要升起,夕梨小姐的傷不宜移動,恐怕又要等上一年了。”
烏魯西冷哼道:“留在這個國家不是正好?你家凱魯王子也捨不得她走吧?正好如了他的意。”
“也正好如了其他人的意。”伊爾·邦尼反譏道,“——不過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她還能在戰亂中心活下來。烏魯西,你獻上攻城計謀時,早就看出來了吧?”
夕梨會受傷,不是計謀沒顧及到的疏忽,而是根本沒把她的生死算在裡面。
某宅男痛恨對方總能看透他的想法,卻喜歡毫不客氣的相互揭底:“以書記官大人你的智慧,恐怕也早看出來了吧?只要在送糧時,讓領頭的加一句‘護送戰爭女神夕梨出城重重有賞’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等夕梨受傷了再來責怪,會不會太晚了?真關心她,為什麼當時不這麼做?你不是認定她是凱魯王子理想中的完美王妃人選嗎?”
伊爾·邦尼臉色絲毫沒有被揭底後的尷尬,一如既往的面癱表情,彷彿當初對對方笑,也只是個錯覺:“從各國公主貴女中總能挑選出合適凱魯殿下的妃子人選,一個女人跟一場顛覆國家的戰爭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真正的原因是凱魯王子的轉變,那女人的確與眾不同,也在戰場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過正面和負面的同樣多。自從殿下遇到她,就變得越來越陌生了,伊爾·邦尼不知道再繼續下去,他從多年前就開始追隨的王者,是否還能像他精心策劃的一樣,成為他所希望的王。
兩人正談著,戰車隊長卡修駕著凱魯王子的馬車從他們面前跑過,伊爾·邦尼攔住對方問道:“這是幹什麼?”
留著清爽短髮的俊朗男人,將馬車交給自己的副手,從車上跳了下來:“凱魯王子要帶夕梨小姐趕回哈圖薩斯。”
“這個時候?夕梨的傷勢禁不住顛簸。”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