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
葉觀瀾搖了搖頭。
“那是長歌門的?”
葉觀瀾又搖了搖頭。
“總不至於是紅衣教的吧?你口味這麼重了?!我知道你桃花多可是也不能這樣吧!”葉山婁猛地拍向屋瓦。
“你四不四傻?”葉觀瀾兜臉就給了葉山婁一拳。
葉山婁捂著被打到的鼻子,哀嚎了一陣,“……你鑄筆,該不會那人是萬花谷的?”
葉觀瀾愣了一會,又是一聲傻笑,見此情景,葉山婁只得乾笑幾聲,知道自己猜對了。可就是這樣,也許是酒精壯膽,他忍不住又問:“你鑄的筆,是給那人用的?”
“是啊。”
葉山婁噎了一下,“……這得多厲害的萬花才能用那支筆啊,別的不說,你選用的那些材料可都是一等的重……”
葉觀瀾抱著酒罈躺著,抬起手對著葉山婁的方向,胡亂點了點,“沒問題,他……力氣比我大多了。”
葉山婁張大了嘴,一臉糾結。
還說你不重口?還說你不重口?!找個媳婦兒力氣比你還大?!你可是單手提重劍人啊?!
努力的穩定了下情緒,葉山婁有些同情的看著葉觀瀾,那個總是滿臉笑容明亮耀眼的小師弟,如今這幅槽心樣子,怕是這回真陷進去了吧……
葉山婁只得安撫道:“哎……也好也好,反正你喜歡嘛,女孩子天生神力也沒什麼不好……看咱那群師姐妹,沒點肌肉哪個能輪的起重劍……”
聽了這話,葉觀瀾卻是止住了那一臉傻笑,抬起頭來盯著葉山婁,帶著醉意的眼睛微眯著,眼神詭異的要命,盯得葉山婁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了?”葉山婁一哆嗦。
“他是男的。”葉觀瀾正色道。
“……”
“……”
“男的?”
“男的。”
葉山婁苦著一張臉和葉觀瀾的正經表情對峙了許久,才受不住別開臉去,“咳,你別這麼看我,我的袖子還是完整的!我剛忘了你是……咳……”
他縮了縮,可是壓不下因為酒精作用噴湧而出的好奇心,又不怕死的湊上去,問道:“……我能再問個問題嗎?”
“問。”
“你和他,誰上誰下?”
“……”
“……我就問一問!你好好說話不要打人啊!!!”
葉觀瀾毫不留情的出手又給了葉山婁幾下,順手把酒罈子也朝他摔了過去,怒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煩!這種事你管得著嗎!?我都管不了……不對,你管得著嗎你!問什麼問?問什麼問!”接著一腳把葉山婁從屋頂上踹了下去!
所幸葉觀瀾已經醉得半迷糊,那一腳力氣也不很大,葉山婁滾下屋頂之後立馬就酒醒了,趕忙攀住屋簷又爬了上來。
他剛要抱怨,卻聽得葉觀瀾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我和他打賭,服了毒……除了他以外誰都碰不了,不,我連他都碰不了……哪還能有什麼桃花債……”
葉山婁差點又要掉下屋簷。
師弟啊……你招惹的這都是什麼人啊?!
“那,那你毒解了沒,對身體有沒有害處?”
葉觀瀾搖搖頭,“再過半月,自己就解了。”他搶過葉山婁的那壇酒,自顧自的又喝起來。
葉山婁爬上屋頂,抱著腿小心坐好,葉觀瀾越喝越多,話也越來越多……雖然口齒也越來越不清楚,可葉山婁還是勉強聽懂了這段時間小師弟身上發生的事兒。
什麼重傷啊,逃亡,變裝,懸賞,刺客……驚得葉山婁還以為是酒館說書。直到葉觀瀾終於說到了最近的事兒,可惜聲音實在太迷糊,葉山婁就只聽清了“下藥”兩個字,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就這兩個字也夠驚世駭俗了。
好好的師弟,被帶壞到這個地步!
葉山婁一邊聽著,一邊腹誹不斷,直到葉觀瀾好久沒再出聲,他轉過頭去,才發現人已經睡著了。葉山婁拍拍葉觀瀾的臉,確定他已經睡死以後,扛著小師弟一路回去寢屋,把他塞進被子裡捂好。感嘆了一句自己真是模範好師兄,臨走不忘給他關好房門。
葉觀瀾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因為他身在巴陵,而花青瓷與他在一起。
就像剛開始的那一天似的,矇矇亮的天色,微寒的清晨,還有小鎮上橘色的燈光。他們倆在小茶棚裡面對面坐著,長凳半舊,沾著晨露觸手溼涼。花青瓷坐在他對面,緩慢又認真的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