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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東方寧心有點害怕馬,或者說害怕這種高大的生物,只是她知道她沒有改變的權利,所以她接受,以最樂觀的心態接受。
強忍著害怕與恐怖,東方寧心看似大方實則是一步一艱難的踏上入那骯髒凌亂和帶著恥辱的馬廄。
刺鼻的氣息不是最駭人的,最為駭人的是在夜色下那更顯的可怕的馬頭與有力的馬腿,牲口是沒有人性的,它不是看著你瘦弱就不欺負你……
靜靜的,小心意意的走了進去,東方寧心挑了離馬廄最遠的角落站了過去,而這個角落是平時用來放馬料的,一身的血就這麼的站在馬廄裡,絲毫不受影響。
不知是圍觀的人太多還是什麼,原本安靜的馬匹似乎變得爆亂了起來,東方寧心有些害怕再加上額頭上的傷讓她有些不穩,整個人更加用力的往角落裡走去,然後閉上眼獨自承受著這份煎熬和這份痛楚……
原本圍在這裡準備看東方寧心笑話的人,看到這個一身大紅嫁衣、一臉血的女子身處馬廄卻如同在自家一般自在,一個個目瞪口呆,在確定無熱鬧可看時,一個個沒好氣的離開了,至於東方寧心的傷再次被眾人忽視……
夜更深、露更重,東方寧心即使躲在角落裡依就感覺到萬分的寒意,而額頭上的傷也讓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緊緊的拉著好看卻不實用的嫁衣,東方寧心在確定四下無人時,才睜開眼,任恐懼襲上心頭……
淚,緩緩而下,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東方府雖然因她的容顏毀了,可因著先帝的命令在她雖不受寵但卻不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
耳邊傳來馬匹那粗嘎的呼吸聲,身邊冷風環繞,東方寧心一次在想自己這樣到底值不值得,她是不是應該隨孃親一般一同葬身在那場大火中。
可是想到孃親犧牲自己救她出來的場景,東方寧心將這想法從腦海中抹殺,她的命是孃親用命的換來的,她不可以死,萬般屈辱她一肩挑……
。。。
005生活
世人皆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很不容易,這一刻東方寧心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在雪親王府她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因為她非主非僕……
在雪親王府生活了半個月了,額頭上的傷好了,雖然因為沒有及時的醫治而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但這並不影響什麼,本就是醜女再添一道傷也不過如此。
在這半個月間雪親王府無人看她一眼,雪天傲直接忽視她的存在,而沒有雪天傲的命令這王府中的人也不敢讓她搬至別的寺方,她只能生活在那破爛的馬廄裡,誠如雪天傲那天所說的,她的容顏只能與牲口為伍。
用頭上剩下的一些珠釵和大婚當天所帶的一些飾物,東方寧心在非常不等值的情況下,用那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換了一些簡單的衣裳和被褥和藥物。
夜晚就在馬廄的稻草處而睡,白天也只能與馬為伍,因為她在雪親王府是不受的歡迎的存在,而她在眾人憐憫與恥笑的眼神下,她努力的活了下來,雖然不適應但卻能接受……
“王妃,你怎麼又在餵馬,這不是你做的事情,讓小的來吧。”大冷的天,東方寧心凍的通紅,原本白嫩的雙手卻是開裂。
可是她的笑卻很是真誠,在馬廄生活了半個月,她和馬建立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有時候想想馬比人好呀,至少馬不會以貌以取人,會她一個交流的機會。
“薛大叔,別叫我王妃,你這是寒磣我,這種事我為什麼不能做,我連馬廄都能睡了不是嗎?”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訴她,她東方寧心是能在馬廄睡的著,並且與馬廄為家,她一定不會相信,可現在呢?東方寧心發現為了活下去她似乎什麼都能承受。
被東方寧心稱之為薛大叔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管了一輩子的馬,是個愛馬的人,而對於東方寧心他也頗為照顧,東方寧心的一日三餐幾乎都是他帶來的。
“王妃,你別難過,王爺會發現你的好的,王爺只是一地在氣頭上,你也明白這事那個皇……是做的太不。”薛大叔一輩子在王府工作,對於皇權他有著從骨子裡尊敬,所以他說不出皇上的壞話來。
東方寧心輕輕一笑,對於雪天傲她無法說出恨之類的詞,這個太重了,她只是怪與怨,用這樣的方式如此對待她,在這件事情中是為無辜的就是她東方寧心,她一個被皇權與命運戲弄的女子。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全是雪天傲的錯,要怪只能怪那一紙聖旨,要怪就怪老天捉弄,她這樣的女子被皇上下旨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