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什麼也不做,繼續藏身在川崎外圍的這個小地方,過著沒有人知道生活。除了過日子外,我什麼事也不想做了。
從那本筆記簿上的描述看來,山內在日義被殺的事情,一時之間警方不會懷疑到我。所以,只要我安安靜靜地在這裡過活,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我要和良子相依為命,過著我們現在所過的日子。
不——我的心裡出現反駁的聲音。我真的能不管過去,過著只有自己與良子的單純生活嗎?報稅的日子!照子說過的報稅的日子,是五月三十一日。從那天算起的兩個月,恐怕就會有危險……兩個月,五月三十一日之後的兩個月,就是七月三十一日,那不就是——今天嗎?
如果我是井原,我會怎麼做?明知道某個男人殺死了自己的夥伴,還想取自己的性命,能夠置之不理嗎?不能的!那樣的一個男人,就像拔掉安全扣的手榴彈,不可以任其在自己的腳下滾動。
或許,井原是為了取得兩個月的準備時間,才讓我失去記憶的。如果我失去了記憶,不用他動手處理我,我自己也會停止對他的攻擊。在過去的兩個月裡,我確實沒有對井原有任何舉動。
反過來想,我現在的處境,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現在的我,是一個被世人遺棄,無親無故的孤獨者。沒有人知道益子秀司住在哪裡了,更不會想到益子秀司已經化名為石川敬介,變成一個不愛與人往來的怪人,住在一個不被注意的小城鎮。這樣的一個人,即使被殺了,也沒有人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