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什麼事情都可以放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所以,叫我懷疑良子,是太殘酷的要求。
“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那麼說!誰?是誰?為了什麼?模仿我的筆跡,寫出那麼長的文章,至少要花一個月以上的時間吧!”
御手洗立刻斬釘截鐵地說:“益子君,對方不是確實花了那麼久的時間嗎?”
“這……”
我無言以對了。從我為良子寫信,到找到那本筆記簿的時間,確實相距一個月以上。
“我不想聽了!”
我叫道,並且知道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我的腦子裡只有“無法置信!”這個想法。我無法再相信任何事了。
“御手洗,你為什麼會在那裡?為什麼知道我要去井原的家?”
能突破御手洗說詞的,只有這一點了。因為他是井原的手下,所以才會在那裡,不是嗎?御手洗如此詭辯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井原。我相信是這樣。
“問得好呀!益子君。如果我所說的話,是瘋子的狂想,那我就不會在那裡等你了。我說的話,是推理的結果。”
“胡說!你不可能知道那些!”
“我知道一些你沒有想過的事,所以……”
“夠了!那你現在就告訴我,良子在哪裡?”
“她在醫院裡吧!”
“用你的推理告訴我,她在哪個醫院?只說她在醫院,就要阻止我衝入井原的家,這未免太簡單了吧?”
“事實就是如此。我很遺憾不能讓你理解。你想想看,是你自己用刀子剌傷良子的吧?沒有錯吧?”
我無言以對。
“良子的傷勢很容易被判斷是流氓、黑道所為,基於保護患者的立場,不管是醫院或消防急救單位,都不會輕易洩漏患者所在的地點。”
“看吧,你果然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一所醫院。”
“那你就不要擺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我有嗎?”
“有!看了就讓人生氣。”
“總之,關於這件事,我還有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你可以讓我看那本筆記簿,我想我一定就能全部瞭解。到時候,就可以對你做完整的說明了。”
“你真是個過度狂妄的傢伙!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以為你是神嗎?”
御手洗無言地看著我。
我繼續說:“這樣玩弄別人的心,你覺得很有趣嗎?傷害了別人,卻毫不在意!你好像完全沒有想到你正在做一件殘酷的事情!”
“益子君,很遺憾你不能瞭解我說的話,也不瞭解我所做的事。其實我是為了不讓你受傷。”
“哈!”——他竟然還能那麼說——“誰?為了不讓誰受傷?應該不是我吧?”
“嗯,從別的方向來說,或許不是你。”
“本來就不是我。那麼是誰?”
“良子。”
“良子?”
“沒錯。其實我做的事,正是良子的希望。你沒有想到吧?”
我站起來,想了一下子。可是,不管怎麼想,都不能理解御手洗的意思。
“夠了,我受不了了。再見吧!”
“你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這件事的陰謀嗎?”
“我一點也不想。我已經不想再聽你的推理,只想和你說再見。”
“說再見以後,你要去哪裡?”
“去找收容良子的醫院。”
“你不再認為良子在井原家,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真的不想多知道一些嗎?基於剛才我說的理由,除非良子本人或她的親人想讓你知道,否則你是不可能找到良子住的醫院的,所以我認為你還是回去元住吉的公寓房間比較好。”
“聽你這麼說,我好像最好什麼都別做。”
“還有——算我多管閒事吧!你身上有足夠的錢坐計程車嗎?不如我再載你一程,送你回去元住吉。”
御手洗站在那邊,以右手展示著他那輛滿是泥土又生鏽的摩托車。
“你不要騎太快。”
“我們做個交易吧?如果你讓我看筆記簿,我就不超速。”
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神經。我嘴巴上雖然沒有答應他,心裡卻沒有異議。
正文 第40章
像奇蹟般的,我們平安回到元住吉的公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