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城市,也遭到了同樣的厄運。
依舊是十六具。
市中心。
據說可以監視整個城市每一個角落的魯納斯之眼上。
一個。**裸的巴掌。
恐慌,已經沸騰。
但噩夢,遠沒有結束。
第四天。
已經束手無策的班德爾城。
集中了所有的武裝力量將所有的關鍵人物都保護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的情況下。
約定好的十六具無頭的屍體,還是不緊不慢地懸掛在了班德爾城的最高點,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巡航飛行器起飛站。
而最為諷刺的是,曾被評為班德爾城最強力的特種兵,號稱班德爾的過濾網,可以讓任何有敵意的滲入者無所遁形的提莫,班德爾著名特種部隊“主艦斥候隊”的隊長的屍體。也在其上。
這已經不是**裸的打臉了,而是活生生的威脅,對於每一個生存在這一片大陸上的,任何人。
第五天。
當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向了遙遠的大雪山弗雷爾卓德,想要看看那一隻可怕的魔爪是不是也伸到了那一片高冷之原的時候。
殺戮,似乎是停止了。
似乎那一隻可怕的魔爪,也被弗雷爾卓德的凍氣所傷,沒能完成那約定好的殺戮。
就在。弗雷爾卓德自己人都覺得逃過一劫,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第二天。他們在帳篷裡發現了早已經被放幹了血死去多時的,十六個部落重要的人物。
約定,並沒有被違背。
殺戮,遍及了,整個大陸。
所有的角落。
而在這一連串血腥事件的中心,都有一個粗陋的玩偶。
它是那種常見的。馬戲團小丑會用來逗別人笑的玩具,它掛著惡劣的笑容,像是,在輕蔑地嘲笑所有的敢於反對的人,的不自量力。
它讓無數的人記住了恐懼的同時。也同樣記住了那個在血泊裡,城牆上,冰原間放肆而囂張的簽名。
殺人者:薩科。
就這樣。
薩科,這個從前馬戲團最卑微的小丑,用他手裡的刀和可怕的血腥,讓所有人記住了他罪魘的名字。
這是薩科,他的血腥藝術在世人面前的第一次預演。
也是,最華麗的,表演。
巨大的恐慌,開始席捲整個大陸。
原本剛剛被議會提到了頂點的正義浪潮,瞬間,被薩科製造的恐怖風暴侵蝕的一點不剩。
一時間人人自危。
沒有人再敢提除魔二字。
整個反惡魔事業,彷彿在開始之初,就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他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告訴我,他決不妥協嗎?”拉利瓦什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將手裡的《瓦羅蘭通史》又翻過一頁,說道,“真是幼稚的憤怒。”
他好像是,真的對於最近出現的一系列的,在大陸上發生的血腥的可怕事件,毫無感覺,一點,都不在乎。
不害怕,也不擔心。
“的確如此。”伊澤瑞爾依舊站立在拉利瓦什的身後,望著今天微微有些小雨的闊大湖面,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繼續進行著,某種不可逆的,讓他覺得無比恐懼的,變化。
他感覺到自己在緩緩變成人。
人的模樣。
但,他卻無法開心的起來。
“但,始終是一個隱患啊。”他勉強打起了精神,分析起了最近甚囂塵上的各大城邦殺人事件。
那個殺完了人,還留下了殺人者薩科的可怕傢伙,已經成為了瓦羅蘭天穹上的一道陰影。
“不必擔心。”拉利瓦什又一次像是安慰一般說著,翻到了下一頁,“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和凱特琳的婚事吧,怎麼樣,決定了嗎?”
“我……”伊澤瑞爾再次陷入了沉默,和尷尬。
他不知道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
也,同樣察覺到了,某些,不安的氣息。
所以他只好說:“我覺得,還是先解決了東方的大患再說吧。”
“大患?”拉利瓦什再次笑了起來,這一次,他笑得很大聲,“不要用這麼誇張的詞語,他們根本連一個小浪花都翻不起來,相信我。”
他停下了笑聲,站了起來,將手伸向了微雨的世界。
一滴雨滴在了他的手上,漏了下去,擊打在了湖面上,泛開了層層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