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猶如實質般的目光的劇烈碰撞,讓四周圍的空氣都陷了下去。
瘋狂匹敵著無盡的深邃。
是無比壓抑的風暴。
這風暴凝聚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整個小酒館撕成碎片。
“咳——”關鍵時刻,伊芙琳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山雨欲來的窒息。
於是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平靜。
薩科低下了頭繼續把玩著他那一把心愛的匕首,傑西卡。
崔斯特,打了個響指。讓酒保再來一杯並不好喝的劣酒。
這是又一日下午。
平靜,卻又不平靜的午後。
大陸上四處流淌著血腥的壓抑。和戰爭的陰雲。
“其實,他一定還有別的東西。”伊芙琳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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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還有別的東西。
他當然還有別的東西。
陳森然。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將希望都交付在了這簡單的刺殺上。
就算,這刺殺其實已經不算簡單。
已經足夠的轟動。
那也是刺殺,不可能真的。完全影響整個大局的根本。
如果陳森然真的就什麼也不做了,那麼他就真的是幼稚,而且愚蠢。
他也就不配斯維因用生命獻祭,染紅他踏上王座的道路。
儘管,就現在看來。他無論是要在戰前迎娶安妮,還是派出殺手刺殺,都是幼稚之舉。
可那是因為,他們看不到,陳森然,真正要做的事情。
拉利瓦什,或許猜到了,或許,也沒有。
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
“你說他要加入我們?”
黑暗。
一所不知道處於什麼地方的房子。
也許是東大陸,也許是西大陸。
也有可能就在大陸的中心,戰爭學院裡。
有人說。
“是的,他是這個意思。”有人應答道。
“我覺得,不錯。”有人贊同道,“他原本就是我們的人,他身體裡流淌著和我們相同的氣息,而且,甚至比在座的很多人,都要更純粹一些,沒有那麼多,本世界意志的影響……”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你什麼意思?!!”有人低聲質問道。
“好了,諾斯弗拉圖,沒有人說你的血統不純。”另一個聲音出來打圓場。
“血統,我們可沒有血。”似乎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另一個傢伙,出來不陰不陽地添了一句。
“迪斯馬森,我們現在坐在這裡,不是吵架的,如果是為了吵架,我們現在就可以分開,我們沒必要坐在這裡了。”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緩緩地,說出了足夠震懾場面的話。
“好吧,卡薩丁,對吧,你是叫卡薩丁吧,還是馬爾扎哈,我們不要吵架,我們來談一點正事。”那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像是妥協一般說,“門,不見了。”
“我知道,門,不見了。”被稱作卡薩丁還是馬爾扎哈的人,介面道。
“所以怎麼辦?”那個聲音繼續不依不饒,“我們是要找到那扇門,而不是要去管什麼大陸會不會爆炸,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迪斯馬森……”那個打圓場的傢伙又開口了。
“布隆蘭尼德,你又有什麼想說的嗎?”迪斯馬森並不畏懼。
“馬爾扎哈……”布隆蘭尼德並沒有接迪斯馬森的話,而是看向了另一片黑暗。
至此,馬爾扎哈,卡薩丁,布隆蘭尼德,迪斯馬森,諾斯弗拉圖。
虛空同盟,再現。
“我覺得,應該和他合作。”馬爾扎哈說,“他至少是我們的人,我們可以藉助他的力量……”
“我們的力量不夠嗎?”諾斯弗拉圖再次發言,帶著挑釁和不甘的語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們的對手,是拉利瓦什,已經不可捉摸的,拉利瓦什。”馬爾扎哈強調了不可捉摸。
“我同意。”卡薩丁表態。
“我也同意。”布隆蘭尼德。
“那我也……”迪斯馬森。
“好吧,真是見鬼……”諾斯弗拉圖。
陳森然。
就是你了。
“諸位,我沒有……來晚吧?”
黑暗裡,響起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