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恐懼。
一種令皮耶羅自己顫抖不已的恐懼。
原本,他們其實是站在一條起跑線上的。
“暫時不要。現在時機未到,我們先看看,還有多少人還迫不及待等著跳出來吧。”拉利瓦什再次否決了這個提議。
“你們下去吧,我累了。”
“是。”皮耶羅和哈德森迅速退下。
而黑暗裡,唯一的聖堂教父再一次抬起了頭,看向了天花板。
就好像那裡。真的存在著什麼極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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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依舊無比深長。
黑夜裡。
一點極致的藍芒一閃即逝。
它移動的很快,毫不停留,就如同後面有著什麼猛獸在追逐它一般。
但是它知道,或者說他知道。
在他身後追逐他的不是猛獸,而是皮爾特沃夫最出名的女警。她的追蹤技術足以讓任何罪犯絕望。
也足以讓他絕望。
如果,真的被追到的話。
就像是十三歲那一年,在樹林裡,他惡作劇似的偷了正在洗澡的她的胸衣,結果被她花了不到十分鐘就人贓並獲。
當他把胸衣拿出來的那一刻,兩個還不知事的少年男女面面相覷。
那是很久以前,凱特琳和伊澤瑞爾。
伊澤瑞爾。
這是個不應該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名字。
他很想在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以表示不屑,但近幾年越來越僵化的面部卻已經完全做不出這個表情。
他加快了速度在黑夜裡穿行。
他必須得更快一點,他深知凱特琳的厲害之處。
他不想再見到她。
也不想,再被她看到現在的自己。
猶如一隻老鼠般的自己。
整整四年不見天日。
曾經的明日之星早已經成了眾人口中的禁忌。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有一個人。
陳森然。
都是那個該死的傢伙。
他毀了自己的一切。
就算是要下地獄,也要拖著他一起。
絕對。
伊澤瑞爾想著已經冰冷了無數時間的大腦居然再度發燙起來,他感覺到了憤怒,仇恨,還有……
愛。
愛……
愛——
伊澤瑞爾狠狠笑了起來,笑的像是在哭,在極速地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