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場大勝,這個禮還不重嗎?”陳森然也吐出一口煙氣,有些散漫地道。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街道又是新洗,一片空淨。
陳森然和格雷夫斯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躺在烈酒與火藥的門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看著不遠處海港口的那些正在緊急操練的戰艦閒談。
“重是重,不會太重了一點嗎?”格雷夫斯又斜睨了一眼那些初見法度的船隻,笑道,“結婚而已,用不用這麼認真,真要打仗啊?”
陳森然不答。只是抽菸。
很久後他才又開口道:“搏擊俱樂部的還在吧?”
“搏擊俱樂部?”格雷夫斯愣了一下,有些適應不了這個跳躍的節奏,頓了一下才道,“在的,怎麼?”
“我要見他們負責人。”陳森然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這麼說。
“恩。”格雷夫斯也沒有多問。他已經見慣了陳森然的高深莫測。
他不想猜,也不願意去猜。
“很久沒回大陸了吧?”陳森然緊接著問道。
“恩。”說道這個問題,格雷夫斯沉默了下來,顯然,他又是想到了那個傢伙。
他的畢生死敵,曾經的摯友,卡牌大師崔斯特。
“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去大陸吧,我想……”陳森然叼著煙望向天空。緩緩說,“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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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早晨。
普朗克的私人住宅。
即將走入婚姻的殿堂,完成人生中的一個重要轉變的普朗克此時卻是還在悠閒地吃著早餐。
在他的對面,那張長桌的另一頭,坐著的是普羅託。
他曾經的心腹下屬,現在的罪人,冥淵號的現任船長。
“吃啊,普羅託。”普朗克喝著梅林酒莊的紅酒。漫不經心地在麵包上抹著魚子醬。
“船長,我想……”普羅託卻沒有動。他看著普朗克,遲疑著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好了,你要卸任之類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錯不在你,是大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還要讓你替我駕駛冥淵號主持我的婚禮呢。”普朗克卻搖了搖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你會來吧,我的婚禮。”
“當然……”普羅託勉強應答道。
“普羅託,你跟著我最久,我承認曾經有段時間我不信任你了。但是你的忠心重新贏得了我的信任。”普朗克意味深長地道,“只要你願意回來,你依舊是我的大副。”
“是……”普羅託嘴上這樣回答,心裡卻不由地想起那個瞎子跟自己說過的話……
無論怎麼樣,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我不想的那一步,而你又走錯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那麼,路已經擺好了,要走哪條?
哪條才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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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是夜了。
臨海的街頭,已經有為婚禮準備的魔法燈在徹夜長明,閃爍著炫目的光。
無比干淨的街道上,一個人緩緩走來,他走過了已經因為深夜而關門的店鋪,最終又在街尾的那家老舊昏黃的麵館前停了下來。
照舊是海鮮麵,照舊是那個貼著竹簾的位子。
照舊,隔壁的女人已經在吃麵。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裡面的女人說。
“怎麼會是最後一次見呢,你就對我那麼沒信心,還是你已經決定站到他的那一邊?”男人笑著接過了新煮出來的面,開始痛快地吃了起來。
“當然是最後一次,之後無論你們誰贏了,我們都不會再見了。”女人沉默了一下,說道。
“哦?你就不想看到比爾吉沃特在你的手裡自由昌盛?”男人停了一下,喝了口湯,長長出了口氣。
“不可能的,你和他是一樣的男人,絕不會容許大權分在別人的手裡。”女人反駁道。
“哦?那你還選擇跟我合作?”男人挑了挑眉毛,卻是笑著的。
“你跟他又是不一樣的,他是個很孤獨的人,從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人愛他,他父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唯一對他好的是個已經死了的妓女,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極端暴戾,他會把比爾吉沃特帶進深淵,他只能做個好海盜,但不會是一個好的統治者。”女人說了很長很長的話,像是在說給男人聽,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我呢?”男人繞有興致地問。
“你……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