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答辯無比詭異。
“寂大人,我的母親告訴過我,我們是在替天行道。”阿卡麗一字一頓。絲毫不比慎有多少偏移,同樣堅定的可怕。
“咳……”寂點了點頭,咳嗽了幾聲,看著夕陽,像是又說了一句:
“夕陽真是美好啊。”
夕陽真是美好啊。
夕陽。
只是夕陽之後。不就是黑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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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前。
夕陽的餘暉還在海的盡頭無限蔓延。
茫茫的大海上。
威武雄壯的海皇三叉戟。
高大無比的旗艦之上。
屬於船長的艙室裡。
白鬚肅殺的鄧尼茨司令端坐在他的桌子後面,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軍裝筆挺的年輕人。
鷹鉤鼻,陰鷙眼,強勢的顴骨,刻薄的嘴角,一身掩蓋不住的彪悍氣息,標準的諾克薩斯人。
標準的諾克薩斯軍官。
“很高興見到您,鄧尼茨將軍,哦,不,現在我該稱呼您,鄧尼茨司令。”年輕人單手放在胸前鞠了個躬,從這一點上來講,這個傢伙沒有言必提刀劍,儀態涵養好的像是一個德瑪西亞人多過一個諾克薩斯人。
“你還有一分鐘。”鄧尼茨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來自自己故國的年輕人,帶著白手套的雙手交叉著,充滿了森寒的距離感。
“哦,得了,別那麼小氣好嗎?將軍,好吧。”年輕人試圖開啟氣氛,但當他發現鄧尼茨那張不變的老臉,以及他四周圍已經彎刀出鞘的水兵,他尷尬地一笑道,“如您所知,我來自諾克薩斯,我是一名高貴的諾克薩斯軍人,和您一樣……”
他還在試圖拉近距離感。
“你還有四十五秒。”鄧尼茨叉著手,精準的像是一部機器。
“好吧好吧,我是說,我今天來是想和您做個交易。”年輕人繼續語氣輕鬆地道,“您知道的,您現在的地位舉足輕重……”
“你還有三十秒。”鄧尼茨眼皮都不抬一下。
四周圍計程車兵已經將他徹底圍攏,將他扔下海喂鯊魚應該就是下一個步驟。
“好吧,鄧尼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