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死定了。
但那個艾歐尼亞人沒有放棄,他死死抓住了那隻握刀的手,不讓他把刀拔出來。
他微笑著,讓自己的背後的戰友用長劍同樣穿刺了對方的喉嚨。
這樣可怕的戰鬥方式在整個戰場上比比皆是。
這樣的戰鬥方式讓人心驚。
但諾克薩斯人的將軍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他平靜地看著慘烈的戰場,春風吹起了他暗色的披風。
“將軍大人,不得不說。這是個錯誤。”他的副官騎馬佇立在他的身旁,同樣沒有一點表情。
他所說的錯誤。明顯就是指這一場戰鬥。
自己這一方兵力不超過一萬,而對方除了步兵,還有已經列陣完畢的火炮兵。
以現在焦灼的局勢,就算對面要顧忌自己人不敢隨便開槍,可是在一些特定的角度連射,依然能夠給己方造成巨大的傷害。
這一場戰爭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最明智的選擇是在先遣部隊發現了對方的忍者軍團後就撤退。
可是將軍還是莫名其妙地選擇了迎敵。
要知道這裡也不是什麼險要,只要再退後半天的路程,就能和後面的將近一萬人會合了。
到時候,至少還有很大機會,而現在……
“你怕死嗎?”將軍平靜地問道。
“我當然不怕。”作為一個諾克薩斯人。最可恥的一件事就是承認自己畏懼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這一次出來之前,我收到的命令就是戰死,你怕嗎?”將軍依然無比平靜地發問,但話語裡的內容卻足夠任何一個諾克薩斯人震驚。
這樣的命令……
“我……”副官遲疑了,他不怕死,但怕死的沒有價值。
“你是一個軍人嗎?”將軍的聲音還是平靜到死。
“當然是。”這一聲副官回答的很用力,他們家世代武勳,永遠以諾克薩斯效死為榮。
“那就執行命令吧。”將軍無比優雅地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將眼光方向了遠方,諾克薩斯的方向。
他只看了一眼就轉回了頭,看著敵人,低聲對副官說:“能與你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副官無比激動地回答著也抽出長劍。
“諾克薩斯萬歲。”將軍拔馬。
“諾克薩斯萬歲。”副官同樣拔馬。
“哆咯——”馬蹄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