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它從未真正離開過,就像是一片落葉終歸根,一片殘雪終落地。
一片殘雪終落地。
留在刀鋒上的殘雪終於滑下了如月的鋒刃,落在了雪地上。
“簌簌——”落雪聲,很輕的落雪聲,輕的幾乎聽不清楚。
卻輕的幾乎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裡,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裡下起了雪。
雪落的那一刻,遠處的那些肆虐狂湧的死灰色霧氣倏忽散去,散的沒有一絲先兆,散的就像是那些霧氣從來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原本就已經到了極限的卡爾薩斯徹底地跪倒在了地上,相信如果不是他巫妖的體質,他早已暈厥過去。
而一直顯得遊刃有餘的內瑟斯則猛然握住了自己的翠綠色權杖,像是要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一般狠狠地將那根權杖插在了深厚的雪地裡,那一下之重直接激起了足有三碼高的雪霧。
那些原本被靜止的時間開始流淌,雪繼續落,風繼續吹。
陳森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微微地喘一口氣,事實上也只有站在老杜的附近才能夠清楚明白的知道剛才的那一刀的恐怖。
那一刀完全不像表面上那平淡無光,它已然威懾住了整個天地,將每一絲氣息都牽引到了那一把平淡到簡陋的刀上。
陳森然毫不懷疑,剛剛他只要動一動就會被那一把刀徹底地撕成碎片。
在那把刀的刀勢收回來之前,刀就是天地,天地就是那把刀。
老杜還是沒有收起他的刀,他的眼睛還在死死盯著那一片未散的雪霧。
顯然內瑟斯還沒有死,那一隻該死的狗頭人的生命力頑強的讓人害怕。
兩息之後。
雪霧落盡,陳森然藉著卡茲克發出來的已經微弱到了極致的猩紅色的光看到了內瑟斯。
他確實沒有死,只是這個狗頭人的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從眼角直到嘴角的猙獰傷口,有血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