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勝算就會大許多。
可惜卡爾薩斯率先提出了挑戰,還是規格最高的那種古禮,再加上他之前忽然暴露出來的那一絲殺意,等於是在無形中和陳森然之間劃上了界限,他們的那種同盟的關係產生了一絲裂縫,也讓陳森然徹底喪失了開口機會。
所以陳森然只能將目光投向了老杜,希望這個老傢伙可以聰明一點識趣一點,直接出手。
但是可惜,這個從前就不把陳森然放在眼裡的老傢伙這一次同樣無視了他,他抱著雙手,臉上甚至露出一絲饒有興味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副繼續看好戲的姿態。
於是陳森然徹底處於了被動,他這個時候甚至開始抱怨老天為什麼不在他穿越的時候順帶給他一身逆天的能力,就像是其他的一些爛俗的三流狗血故事裡的男主角一樣。那樣他就可以自己直接出手碾壓一切,而不用在這裡看別人的臉色。
看著那兩個談性不減,似乎還真有就魔法的本質進行一場長長的學術探討的該死的傢伙,陳森然不禁有些躁動地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精神力在前一刻忽然產生了一些波動,像是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他現在真想快點把這裡的爛事搞定,然後回去看看丫頭睡的好不好。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真的。”內瑟斯還在笑,他一邊笑著一邊將手裡的那些死灰色的能量把玩地越發靈活,“我曾經路過你的沼澤三次,不過我都因為有事而沒有進去,說起來真是叫人遺憾。”
“哦,那可真是我的損失。”卡爾薩斯也還在笑,他的手也還是攏在寬大的袖子裡,沒有人知道里面在醞釀著怎麼樣的黑暗,“那我們今天可是要好好地交流交流了。”說到最後一個字,卡爾薩斯忽然不笑了,他慢慢地開始將自己的雙手從袖子裡抽出來。
空氣裡的風徒然凝重了半分,有沉悶地氣息在他的周圍聚攏,擠壓了空氣,讓他身周的那些飄雪慢了好幾拍。
“說的是啊。”內瑟斯顯然是感受到了卡爾薩斯的訊號,他也不再笑了。
看著卡爾薩斯那雙只露出一個角的金屬的手套,以及那些爭先恐後湧出來的暗紅色的光,他只是揮了揮手,他的指掌間的死灰色的光便盡數飄飛了起來,倏忽間便瀰漫了他身周的三碼之地,將卡茲克身上放出來映照在空中的猩紅色完全吞噬,造成了一片細密的死灰色的霧。
當那一片霧最終成型的時候,卡爾薩斯的手也終於從他的袖子裡解放了出來,那些暗紅色的光幾乎是在同時完成了一樣的細密的霧。
空氣被徹底地擠壓出了那一片區域,雪花在空中停滯,兩片不同色的霧**裸地毫無花俏地撞在了一起。
無聲地廝殺開始了。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了,那兩片霧還是那樣存在著,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沒有電閃雷鳴,沒有山崩地裂。
雪還是雪,地還是地。
這兩個前一刻還在大談什麼生命魔法,一切的起源的高深的完全聽不懂的東西的傢伙,動起來手卻好像完全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他們那樣站在霧裡對視著,像神經病,多過像接近神的人。
純粹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過陳森然倒是知道這才算是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對決,他甚至隱約模糊地感覺到那些死灰色的和暗紅色的霧,應該就是很多能量的書裡所謂的能量的極致,本源的實質化表現。
而他們附近停滯的風,停滯的雪,應該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被他們自己的規則排斥了之後的表現。
這是真正高水準的戰鬥,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真的很無聊,無聊的如同瓦羅蘭眾所周知的那樣,你就算是看一場螞蟻打架,也比看一場頂級召喚師之間的戰鬥來的有趣。
陳森然記得自己在黑曜石圖書館曾經翻到過一本叫做《七年之癢》的紀實性文學書籍,講的是兩個大召喚師決鬥,枯坐在相對的兩座山峰山對峙了整整七年,最後其中一個莫名其妙吐血死了的無聊故事。
作者可能是為了體現這本書的紀實性,於是竭盡所能地記錄下每一個細節,洋洋灑灑共寫了一百多萬字。
但是可惜大概是實在沒有什麼爆點,這本書通篇便是“十五日,xx大師動了一下”,“二十日,xx大師第三百五十七次動了一下。”
召喚師之間決鬥的無聊,可窺一斑。
整整一個魔法時過去。
那兩尊大神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