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這就走了?”瑞克叼著菸斗,有一抽沒一抽的吧嗒著。
“恩,今天是例會舉行的日子。”普朗克掏出了他的古舊精緻的魔法機械懷錶看了一眼,“剛剛好還趕得上。”
他跨出大門,陳森然緊跟上。
“喂,普朗克,我給大嬸在海邊買了塊很大的墓地,有空記得去看她。”瑞克忽然在屋子裡喊,“記得多帶花,她喜歡花。”
“沒問題,白玫瑰嘛,我知道的。”普朗克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他不再停留地徑直穿過了這一片巷子,走入到了一條大街上。
幾乎是在跟著普朗克踏入這一條街的那一刻。無比喧鬧的人聲就如同海潮般朝著陳森然湧了過去。
一下子將前一刻的那條被稱為爛街的**死寂氣氛衝的一乾二淨。
這種極端而無比突兀的變化讓陳森然一時間有些發愣。
不過就算是換了任何人來,也絕對會楞上那麼一段時間。
因為就是這麼一牆之隔,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陳森然可以從聽到的那些聲音裡分析出自己腳下的這一條街絕對可以稱的上無比繁華。
無數的馬車奔行聲,叫賣聲,金幣聲,刀劍摩擦聲,熱鬧的像是一場交響樂會。
而事實上,這一條街也正是整個比爾吉沃特最熱鬧的地方,市政街。整個比爾吉沃特的權力中心比爾吉沃特自由港管理會中心大樓就坐落在這裡。無數的金幣和權力的暗湧就在這裡悄悄流淌,它與僅有一牆之隔的整個比爾吉沃特的最骯髒處爛街,就是整個比爾吉沃特的真實寫照。
天堂和地獄,僅有一線之隔。
“走吧。帶你見見比爾吉沃特的大人物們。”普朗克看著陳森然微微點了點頭。
他很高興陳森然沒有問東問西。
少說多做。在大多時候。這都是一個會被人喜歡的品質。
比爾吉沃特自由港管理會中心大樓,簡稱自管會中心大樓,坐落在整條市政街的中心位置。
它是一幢青灰色的建築。用的是來自深海的石料,青灰中帶點深藍的顏色很有比爾吉沃特的海洋氣息,整體的凌厲線條又不失肅穆莊重,很有些權威強硬的感覺。
有兩個穿戴著輕甲的衛士守衛在大樓的面前,彎刀火槍,面容冷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普朗克卻是帶著一種漠視的態度精緻踏上了大樓前的海沉石臺階,在兩個衛士謙恭的鞠躬中,快步穿了過去。
沒有人阻攔陳森然。
有普朗克在前,自然也沒有人敢攔,一路上見到普朗克的人都是謙卑地鞠躬問好讓路。
由此足見普朗克在整個比爾吉沃特的權勢是有多麼的煊赫。
跟隨著普朗克一直爬了四層樓,沒有任何停留地,普朗克馬不停蹄地走到了一扇黑巖木的大門前,狠狠一用力推了開來。
“各位早上好,我來晚了嗎?”他大聲向所有人問好,海牛皮製的靴子在地板上踩得轟然作響。
像是一個巡視自己國土的君王。
一時間整個闊大的房間都是鴉雀無聲。
直到普朗克落座以後,才有人開口說:“普朗克,你不該坐在那。”
說話的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大概是個老人。
而那個人也確實是一個老傢伙,他有一把花白的鬍子,整張臉上都是一副濃濃的化不開的古板。
在他的身周同樣坐著幾個和他一樣蒼老而古板的,一臉嚴肅神情將自己裝的像是古老帝國貴族一樣的老傢伙。
這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有著一張巨大的黑巖木議事桌,那群老傢伙就坐在整張桌子的右手邊。
而普朗克,他此時正坐在整張議事桌的盡頭,上首。
一個領袖的位子。
“為什麼?從前我的父親就是坐在這裡,有什麼問題?”普朗克支著自己的雙手,笑著看向整張議事桌上的所有人。
所有人,右手邊的古板老頭,左手邊的兇悍男人們。
“有問題嗎?巴爾?”普朗克又問了一句,坐在左手邊的兇悍男人們裡臉上有一道橫貫整張臉的傷疤的看起來最兇狠的傢伙。
“這不合規矩,普朗克,還是你以為你已經是整個七海的王了嗎?還是你昨晚的酒還沒醒?”被叫做巴爾的刀疤男眯著眼睛看著普朗克,笑得皮肉不動。
“哦吼吼吼吼——”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的大門外響起了一連串嬌媚的笑聲。
是厄運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