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朽的車伕將破舊的馬車停在一個極不起眼的位置,輕聲拍著那匹叫做紅色閃電的駿馬讓它安靜。
瓢潑大的雨瘋狂地擊打著整個世界,讓格雷夫斯差點聽不見車伕的回答。
果真是這裡。
比爾吉沃特的接待中心。
他們……是要幹嘛?
“錚——”那兩輛馬車忽然全部洞開。有十數道黑影從那兩輛馬車裡跳了下來。
狂大雨水和黑夜掩藏了他們的身形,只有隱隱的金屬震動聲在漆黑的雨夜裡傳的很遠。
像是……拔刀聲?
還沒等格雷夫斯細看那群人的樣子,只聽見一聲即使是在這樣的大雨裡都顯得尖銳的刺耳笑聲。
那群黑衣人驟然動了起來,朝著那一棟被整個世界的黑暗掩蓋的,像是墳墓一樣的古舊房子。
如同一群暗夜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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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幾乎是在那一聲拔刀聲響起的剎那,那三個忍者就同時站起了身。
他們各自拿出了武器,守衛在那個依然紋絲不動的長老面前,看著已經洞開了的像是什麼怪獸的嘴巴的大門,同時笑了起來:
“來吧,諾克薩斯的渣滓們。”
黑暗裡。同時閃過了數十道晃動的如同影子般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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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大人?”雨夜裡的另一個角落,一個佩戴者彎刀火槍的藍焰島衛士看著一旁的最高指揮官巴爾問道。
巴爾正是這一次被指派來保護艾歐尼亞訪客的指揮官。
“怎麼辦?”巴爾笑著在大雨裡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那一道貫穿的傷疤,雨夜的淒冷更加深它的猙獰。
他早就看到了那些衝向接待中心的黑影。
但他沒有動。
因為他知道,一邊是艾歐尼亞。一邊是諾克薩斯。
怎麼辦?
當然是看他們狗咬狗了。
哼。什麼狗屁結盟。比爾吉沃特的榮光靠著火藥和烈酒就能捍衛了。
大海的男兒們,怎麼可以有意思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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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一滴巨大的快速的雨滴熄滅了格雷夫斯嘴上的還剩下一半的雪茄。
也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那群黑衣死神已經進入那一座古老的宅院快要一刻魔法時了。
期間不斷有激烈的金屬碰撞聲和流血聲,還有時不時的雷電轟鳴在黑夜裡緩緩流過。
格雷夫斯沒有冒險進入那一座宅院。
雖然他喜歡冒險。但不代表不喜歡活著,這一次的水明顯太深了,再硬趟就太勉強了。
他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僥倖有個什麼漏網之魚給自己抓一抓好回去交差。
但現在看來……
結果是一網打盡了。
“走吧。”格雷夫斯隨手扔掉了嘴上的已經淋溼的煙,已經放棄了。
“啪嗒——”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人體倒在雨水裡的聲音吸引了他。
在離車很近的地方。
他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藉著不遠處的那一盞明顯年久失修的魔法路燈看了一眼。
黑衣人,身體狀況很糟糕的黑衣人。
真是好運氣。
他連忙上前將那個倒在雨水裡的傢伙拉扯了起來。
那個傢伙已經是有些神志不清,濃重的血腥味從他的身上傳來,他似乎是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但他還是在反覆說著一句話,似乎是:“怎麼可能……我德萊文……可是……可是要做到最牛的人。”
“我……德萊文,最牛……”
“最牛你個頭啊。”格雷夫斯一記手刀將這個神經病給擊暈了,隨手扔到了破舊的馬車裡,“走,快,烈酒與火藥。”
伴隨著他的話的,是三個金燦燦的金幣。
馬車瞬間揚長而去。
而幾乎是在馬車前腳剛離去,後腳就有三個人出現在了剛剛那個叫做德萊文的瘋子倒地的地方。
“可惜,跑了一隻蟲子。”三忍中的女忍者阿卡麗甩了甩手裡沾滿了血的十字鐮,有些遺憾。
“走吧,遲早的事,還是小心被人調虎離山。”凱南稚嫩卻又沉穩地說著走進了雨裡。
夜雨更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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