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當然是一條船好啊,自己當老大多過癮,想殺人就殺人想喝酒就喝酒,哈哈哈哈哈哈,對不對?”坐在另一邊的德萊文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葡萄酒,又哈哈哈大笑著說起來瘋癲的話。
也幸好他今天沒有帶那兩把奇型的斧子出來,否則他怕是又要開始瘋狂耍雜技了。
“是嗎?”陳森然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頭微微朝著德萊文的方向偏了偏。
像是看了他一眼。
儘管陳森然根本看不見,但德萊文還是在這一眼之下停下了笑聲,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左右看了看都忽然不說了的大家,勉強笑道:“不對嗎?”
他似乎是又要哈哈大笑著出來,但看著沉默的大家,他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場面有些古怪,就好像大家都明白了什麼東西,但都沒有說破。
“不對嗎?”冷場的最後,還是一直咕咚咕咚喝著蜜汁特調酒的小魚人解了圍,“傑克,你沒有要一艘船嗎?嗝……你要是有一艘船。我們就可以出海打魚了,想吃多少條都可以,哈哈,嗝……”小傢伙顯然是喝的有點撐,一邊說話一邊還在打著嗝。
“老實說,還真是挺可惜的。你知道一條船值多少錢嗎?我們可是為你幸苦了一個晚上,你總要給點獎賞吧?”格雷夫斯像是有些抱怨的,笑著給陳森然又倒了一杯酒,“尊敬的普朗克陛下就沒有賞賜點金子什麼的?對吧,德萊文,有金子我們就可以去玩小妞了。”
“啊……是啊。”德萊文愣了一下,他像是在猶豫什麼,但隨後他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對,傑克老大,總有金子吧,我們還要去玩小妞呢,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什麼都沒有。”陳森然搖了搖頭,他也像是忘記了之前的一點點小小的尷尬,像是預設了德萊文就是那麼傻。“要想玩小妞,自己出錢吧。不過我可以推薦你應召女郎,那邊我熟,有優惠的。”
“等等,也就是說,嗝……”小魚人還在打著嗝,“傑克。你真的什麼都沒要?你不是在開玩笑?”小傢伙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恩,當然,我可是對親愛的普朗克船長忠心耿耿呢。”陳森然笑了一下,舉起了第六杯酒。
忠心耿耿?
陳森然忽然響起了之前自己和普朗克之間的對話。
“傑克,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選第二種。”
“確定嗎?”
“是的。我的船長。”
“……好選擇。”
普朗克最終只說了那麼一句,沒有再多說別的。
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傑克。”格雷夫斯忽然打斷了陳森然的沉思。
“怎麼?”陳森然有些奇怪地應了一聲,將手裡的酒杯放了下去,他沒有再喝,近十年來最好的葡萄酒散發著濃郁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裡。
“有人找你。”格雷夫斯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深深地調侃。
那種調侃的意味很接近於一群人去妓院的時候,最當紅的頭牌邀你共度良宵,你的好朋友看你的那種眼神。
曖昧。
帶著點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嫉妒。
“找我?”陳森然摸了摸鼻子,在嘈雜的人聲裡掃描到了一個熟悉的能量反應。
艾瑞莉婭?
很奇怪嗎?
為什麼要用那種語氣?
“是……是啊,傑克。”小魚人像是狠狠嚥了口唾沫,“是艾瑞莉婭小姐,她……她,好漂亮。”最後幾個字小魚人幾乎是用別人完全聽不到的聲音發出的。
因為,艾瑞莉婭已經走了過來。
“傑克。”她叫了一聲陳森然現在的假名,不知道為什麼,陳森然竟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媚?
見鬼,這是平常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要知道從艾瑞莉婭的聲腔裡發出來的,最柔和的,也最多是不帶刀尖鋒利的那種平常,而絕不可能是現在這種……
難道這就是異常所在?
但事實上,異常絕對不僅僅是這樣。
今天的艾瑞莉婭,可以稱得上,非常異常。
如果是換做她的那些遠在艾歐尼亞計程車兵看到了今天的她,絕對會狠狠揉著自己的眼睛大喊,天哪,大家快來看,我看到了什麼?將軍她穿女裝了?還是她其實有個妹妹從來沒告訴我們?
是的,艾瑞莉婭穿女裝了。
雖然她平時那套衣服也不算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