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陳森然按照著自己精神世界裡所掃描到的應該是一張靠邊的酒桌的地方坐了下去。
然後他旁若無人地打了個響指說:“難道比爾吉沃特最好的酒館沒有酒保嗎?還是說傲慢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整個酒館一下子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不管是之前挑釁嘲諷的人,或者是靜等著看好戲的。還是原本就在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事情的傢伙都看向了這個新來的傢伙。
烈酒與火藥作為整個比爾吉沃特最好的酒館,同時也是最大的酒館,它擁有一個極其寬大的大廳,足以容納五百人以上,它的設計很特別,它將所有的座位都設計的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中央的大門。
看到進來的是什麼人。
往日裡。經常泡烈酒與火藥的老酒鬼最喜歡的活動就是調戲新人,他們會在發現新人的第一時間默契地集體對其進行嘲諷。
一般人面對整個酒館數百個陌生人的注視要麼是落荒而逃,要麼就是隻能默默承受。
少有會直接動手的火爆傢伙。
對於那些逃跑或者默默承受的軟蛋大家只會哈哈大笑,而對於那些要動手的傢伙,那麼正好。他們可以帶著那個傢伙去到後面專門開闢出來的搏擊俱樂部好好打一架。
但是這一次的傢伙……
“真是不好意思,客人,讓您久等了,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一個穿著筆挺的黑色制服的傢伙終於出面了,他走到陳森然的面前,得體地鞠了一躬後說,“為了表示歉意,您的第一杯酒是免費的。”
烈酒與火藥暖黃色的魔法燈光下,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這個新人不簡單,都轉過頭再去看他,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但一開始挑頭的那幾個酒館裡的老酒鬼刺頭則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們如果就此罷休以後不知道會被多少人嘲笑。
以後他們也沒臉再去欺負新人。
所以他們中的一個大概是領頭的傢伙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陳森然走了過去。
“嘿,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是誰,混哪裡的?”這傢伙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加上他一臉的鬍子。說話的時候一臉煞氣,很有威懾力。
小魚人就被他威懾到了,在對於它來說很有些高大的椅子上,它有些坐立不安。
“晚上吃撐了嗎?來杯酒消消食吧,什麼酒比較消食?”陳森然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一旁的酒保說的。
他壓根就沒有去理會那個刀疤男。
小魚人看到陳森然如此鎮定,也靜了下來。但還是不說話。
顯然,那個刀疤男還是嚇到它了。
“消食的話,麥酒吧,麥酒比較……”酒保思考著回答。
“喂!小子,你是在挑戰我嗎?你他媽的……”但還沒等酒保說完,那個刀疤男就打斷了他。
只見那個刀疤男漲紅著猛然捏緊了拳頭就要將陳森然的那一張酒桌掀翻。
可就在他的那雙拳頭即將砸下去的瞬間,陳森然準備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種快到極點的反應速度,連那個刀疤男都愣了一下,知道陳森然是個瞎子的小魚人更是長大了它那雙本來就很大的魚眼。
“沒人教過你對別人要禮貌一點嗎?”陳森然語氣平淡地問著。沒有放手。
“你給我……”刀疤男的臉漲得更紅,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傢伙看起來瘦弱不堪,竟然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讓他完全無法掙脫。
“你幹什麼?!”原本跟著刀疤男一起起鬨的傢伙大概是看到自己老大吃虧,都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十幾個肌肉發達臉孔兇惡的傢伙摩拳擦掌,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氣勢。
可惜,陳森然是個瞎子。他看不見。
“諸位,不用我提醒吧。要打架,老規矩。”那個制服筆挺的酒保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鎮靜,他用一種見過了太多這種場面的口吻說,“這位客人,雖然您遠來是客,但還請遵守我們酒館的規矩。否則……”
他沒有說否則怎麼樣,但話裡的威脅意味不言自明。
“什麼規矩?”陳森然隨手鬆開了刀疤男的那隻手,一邊用桌子上的一塊餐巾擦著自己的手,一邊問道。
雖然他已經貴為冥淵號的三副,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三副有幾斤幾兩。他也清楚地知道,這種立足未穩的時候還是不要惹太大事的好。
“搏擊俱樂部。”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