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甚至陳森然都快要將他遺忘的普羅託。
“船長讓你去一趟冥淵號。”普羅託的身上滿是酒氣,明顯也是宿醉未醒。
聽說這個傢伙現在整日流連酒館,也是個可悲的人。
想當初他可是普朗克手下第一號的心腹。
“船長有說什麼事嗎?”陳森然儘管隱約猜到了,但他還是不敢確定。
以普朗克那個猜忌的性子,怎麼可能……
“你只管去就是了。”普羅託的臉色有些陰沉,不耐煩地催促。
“好吧,要我送你嗎?”陳森然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普羅託的態度。
“不必。”普羅託的口氣生硬。
“那麼,再見,普羅託先生。很高興見到您。”陳森然打了個響指,招撥出了紅色閃電。
一騎絕塵而去了。
普羅託看著那輛遠去的馬車,忍不住想起了之前自己宿醉回來,在碼頭遇見普朗克的情形。
“普羅託,你恨我嗎?”普朗克站在自己的船前,看著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整自己鬍子的普羅託問道。
“屬下不敢。”普羅託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不敢去看普朗克那雙越來越高深莫測的眼睛。
“你是恨我的。”普朗克卻點了點頭,肯定地說,“你比其他人都要恨我,本來,你現在應該是這個城市裡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可惜……”
“是屬下自己不如人,怪不了別人。”普羅託搖了搖頭,頭低的更加。
“普羅託……”普朗克不置可否地看著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普羅託心頭一跳,卻是盡力保持著恭敬。
“我升你做大副,跟著瞎子傑克一起去艾歐尼亞。”普朗克笑的有些莫名,“你願意嗎?”
我願意嗎?
普羅託抬起頭來看了普朗克一眼,雙手幾乎在顫抖。
————————————
到達港口的時候,普朗克還是站在它的船前一動不動,有綿密的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已經厚厚的積了一層。
“我最親愛的船長。早上好。”陳森然大步走到他的身後,哈哈笑了起來。“您可真是挑了一個好時候,我昨晚喝了一夜的酒,頭很疼著呢。”
“那我可真就抱歉了,傑克。”普朗克抖了抖自己的肩上的雪花,嘆了口氣,“知道我找你了做什麼嗎?”
“屬下愚鈍。不知。”陳森然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可是不能說。
“你啊……何必藏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普朗克搖了搖頭,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你就要去艾歐尼亞了。”
“是,願為船長效死力。”陳森然立刻表忠心。
“船長……你叫我船長。哼……”普朗克哼了一聲,像是在笑,又不像,“可是如今我卻再也不能指揮我的船了。”
“……”陳森然沉默,他知道自己不必說什麼。
普朗克心裡自然早已經有了決斷。
“傑克,如果我把這艘船交給你,你能將它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嗎?”普朗克低聲說道。
船長嗎?
你還真敢啊。
“定不負使命。”陳森然有些意外普朗克竟然敢做這個決定,他就不怕……
但隨即他想到了酒館口的普羅託,一切事情就都清楚了。
還是猜忌心重啊。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冥淵號的代理船長,從這一刻開始,你有權利指揮這一艘比爾吉沃特最好的船揚帆。”普朗克一字一字地對著陳森然說,“傑克,不要讓我失望。”
陳森然沒有說話,只是用拳頭重重撞擊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這是一個通用的手勢,無論是對海軍,還是海盜。
“傑克,你很好。”普朗克點了點頭,“另外,普羅託我已經升他做了大副,他會全力輔佐你駕馭好我的船的。”
像是有意無意地,普朗克加重了我的船那幾個字的發音。
“自然。”陳森然也點頭,這和陳森然猜的一點不差。
“好了,現在我們來說說別的事吧。”普朗克哈了口氣,語氣輕快道,“我這一次,不會讓海皇三叉戟有一艘船跨入艾歐尼亞的近海的。”
他說的話卻是無比的耐人尋味。
“您的意思是……”
“我會派出我的海盜軍團,你可別忘記了,他們可是已經宣誓集體效忠我了。”普朗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