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竄。
反觀海皇三叉戟,到底是號稱無盡之海最強的艦隊,面對著未知的怪物襲擊主艦,沒有一艘船有慌亂,它們在主艦的旗號下,快速而統一地分開了陣型,在那個怪物的四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並將每一艘船的炮口對準了那一隻海怪出現的海面。
精準,迅捷,而不失優雅。
“這就是……海巨人?”普朗克看著第三次從深海之中伸出來的那隻手臂,這一次,他終於看清楚了那隻手臂的樣子,粗壯厚實,卻又顯得老舊不堪,那類似金屬質地的面板像是被海水浸泡了無數年的鋼鐵。表面泛著濃濃的鏽跡和銅青,纏繞著深海的海藻,有大量的貝類生物囤積在上。
乍一看之下,這完全不像是什麼傳說中的海巨人,而是一尊不知道什麼年代掉落到了海里的鋼鐵雕像,忽然復活了。
“有意思,倒是可以作為我加冕儀式上的一個有趣的節目。”普朗克並不慌張地看著那隻又一次揮舞而來的巨大手臂。
巨大的掌風吹起了他紅色船長服的袍角。
“轟——”
“轟——”
“轟——”
同一時間,那些圍攏的船隻開始猛烈開炮,朝著那一隻巨大的手掌,以及那一片海域。
“轟——”炮彈和手掌幾乎同一時間到位。
巨大的手掌狠狠地再一次拍擊在了金色的船身上。而極烈的炮彈也狠狠擊打在了那一隻像是已經朽爛的海巨人手臂上。
主艦的船身再一次猛烈搖晃,但到底是黑巖木製的船身,無比的堅硬,即使是被轟擊了三次依舊沒有任何損傷。
那一隻手臂亦然。
它硬生生的吃了無數顆炮彈,卻像是沒事一般縮回了海里。沒有鮮血,沒有吼叫。沒有人任何的反應。
有的只是堅若磐石的死寂。
面對這樣的情況。海皇三叉戟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惶恐,那些船隻只是裝彈,等待。
而頻繁被襲擊的主艦,當然也不可能放在那裡繼續捱打,趁著這一波的間歇期,鄧尼茨司令平靜地指揮著。讓巨大的四桅帆船快速地轉向撤離。
“普朗克大人,還請去船艙裡避一避風浪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鄧尼茨一邊指揮著。一邊朝著普朗克恭敬地說。
“鄧尼茨司令,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普朗克說道這裡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舉起了雙臂,“從今天起,我就是王了,大海的王,我怎麼能夠畏懼呢?我的臣民就站在四處看著我,我不能退縮,我要站在這裡,親眼看到它死去,沒有人能阻止我了,不管是人,還是神。”
“倒是你,莎拉,進船艙吧,這裡危險。”普朗克頓了一頓,看了一眼身旁的厄運小姐,笑著,無比溫和地說。
“不。”厄運小姐卻完全沒有給他好臉色,她的臉蒼白的可怕,語調生冷的像是冰,“普朗克,你做錯了,海皇來懲罰你了,我要看著你,死。”
“厄運,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聽到厄運小姐這幾乎算是詛咒的話,半跪在地上的一個海盜似乎是想要在普朗克面前表現一番,蹭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動手。
“撕拉——”但就在他動手之前,一把鋒利的彎刀已經劃過了空氣,一刀斬向了他的手。
“咄——”刀重重插在了甲板上,跟著那隻被斬落的斷手一起顫抖。
鮮血橫流。
“啊!!!”直到這時,那個海盜才反應過來開始大叫,卻被普朗克一腳踹到了海里。
“我讓你動了嗎?”普朗克看都沒看一眼地轉頭看向了其他幾個半跪著的海盜。
伴隨著那清脆的落水聲,其他的幾個海盜都是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好了,都起來吧,讓我們先幹掉這個怪物,再來論功行賞吧。”普朗克馬上又笑了起來,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拍了拍路飛的肩膀。
拍的路飛渾身一抖。
“莎拉……”普朗克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了厄運小姐。
但厄運小姐只是看著海面,默然不語。
“尊敬的船長,海盜之王。”陳森然這時走到了普朗克的身旁。
“哦,傑克,親愛的瞎子傑克,來,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普朗克說著就真的狠狠擁抱了陳森然一下,“我說過的,你以後就是我最好的兄弟,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是要一艘船還是一片海域?”
“不,船長,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向您效忠,永遠跟隨您。